“庄少主,要不请诗诗姑娘先给大家舞上一曲,然后便让姑娘陪着少主赏月。”老鸨脸上讨着笑,站在房门外,看着正是陪着庄少主吃着点心的诗诗姑娘,语气中带着商量的。
这十三山的少主已然是将诗诗姑娘视为禁脔的,是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就是请着诗诗姑娘为大家舞上一曲,在当时这庄少主也是不答应的。若不是诗诗姑娘执意如此,那些个在大堂候着的公子少爷们怕是要白白的等上一夜的。
倒也不是没有人反对过十三山的这位庄少主的霸道,毕竟这临水有权有势的有不仅仅只有这十三山一家,但想想那莫名其妙被丢了滦水的尸体,在近些日子也是没有人在多说什么的。
“让他们等着,还没见我和诗诗姑娘这点心还是没有吃完的吗?”庄敬明从坐在对面的诗诗姑娘身上收回那痴迷的目光,然后脸上带着不悦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老鸨,那话中满是不悦的。
老鸨看着庄敬明那不悦的目光,对着庄敬明是灿笑一声,然后看向那坐在小桌另一侧那极美的女子,“诗诗姑娘?”
老鸨叫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女子。老鸨是知道那些个看客是为谁来的,若是这诗诗姑娘不出门捧个场子,那她这也没有办法和那些个看客交代不是。
殷诗诗柔柔的对着老鸨是露出一个歉意的笑,然后望着庄敬明,脸上转为一份苦涩,“奴家不过是风尘女子罢了,既然在这一行当努力小心的生存着,那为一人舞或是为众人舞都只是为了生存。”
声音是轻柔的,身上带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我见犹怜的气质,加之那脸上的一份看似隐藏的凄楚,让庄敬明看得是心痛了。
“陪着庄公子看着月,是诗诗的幸事,有着庄公子的照拂,让诗诗免于那肮脏,亦是诗诗的幸事。但诗诗不想让人觉得我不过是活在公子身后,靠着庄公子在这春宵楼生活。翠儿也要嫁人了,诗诗不多求,只想给翠儿寻一份嫁妆,让翠儿嫁了一个好人家。”女子的脸上带着一份的泫然欲泣的神情,神色之中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清苦,缓缓的从庄敬明身上收了目光,随后是稍稍的擦拭一下眼带,对着庄敬明告了一礼,绕过庄敬明是出了房门。
诗诗姑娘的话,似乎是一个清高的女子,为了生存,为了自己身边丫鬟,去不得不迎合那些让她讨厌的脸。
庄敬明听得诗诗姑娘的言语,看着从自己身边的出门的诗诗姑娘,那脸上收起对诗诗的心疼,也是起身,跟着殷诗诗朝着那春宵楼的大堂走去。
春宵楼的大堂之中,此时那春晓楼的头牌已经看到那台下的龟公打了眼色,知道那殷诗诗是要登台舞的。敛着脸上的不甘,依旧在噙着笑脸,然后对着堂中的个人是拂了一礼,抱着琴下了场。
而本就是等的不耐,也早就听倦了这秀秀姑娘曲子的看客满脸兴奋的勾着头,恨不得是能把头给伸到台前。
“哎,出来了,出来了。”也不知是哪个离着后台近些的,看到掀开遮帘后的绝美女子,那立马是激动的喊出了声。
而随着这人的一喊,整个堂中的气氛是更加的热烈。
“哎,你这人怎么推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明明是你先踩了我一脚,来,你给我说说你爹是谁?”
人群中的桌子空隙,不乏一些小小的摩擦。不过,好在那个有个爹的应该挺唬人的,愣是让那个原本也是嚣张的现在是满脸堆了笑。
“有个好爹还真是牛逼啊。”江有鱼在心中感叹一句,然后赶紧是看向那小半人高的台子。
一幕闹剧后,那高台上是出现一个女子。江有鱼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的身姿是极好的,单就是那双纤白的素手,便是忍不住让人抓着把玩一番。
“为诸位舞一曲《长恨歌》,让诸位久等了。”女子面上蒙着薄纱,让人看不清那薄纱之后的面容,声音极度的轻柔,撩拨着人的心神,传入众人耳中便有种寻觅声音源头的感觉。
“喔”
“诗诗姑娘,诗诗姑娘”
“世间竟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