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抖着。
最终,江有鱼是骑马出了落雨巷,又朝着圆月桥走去。
而随着江有鱼这番的高调露脸,差不多是整个青州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是知道江有鱼这么一号人。
青州城南,临着岐水河道,一处高门大院是偶尔传出一两声猫叫。大院的门是四下敞开着,几只通体硕肥的老鼠是翻着肚子,窜出院门。
除此之外,却是没有哪怕一丝的声响。院中点着几处灯笼,十几个模样彪悍的中年立在院子中,为首的是一个怕是有四五十岁的负手中年。场中的气氛有些的压抑,就是这十几个人的呼吸此时也是愈发轻了很多。
天色是微微的黑了,江有鱼是骑着喘着粗气的小红马到了三江镖局的前门。然后是神色怪异的看着这个号称青州颇有盛名的三江镖局的大门,那门上的牌匾一高一低的斜挂着,三江镖局几个斗大的字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几乎是快要分辨不清了。
门口两侧的灯笼已经坏的通透,随着一阵一阵的轻风摇曳着,让这三江镖局的门脸更是凄凉了一些。
“这就是我的三江镖局?”江有鱼勾着头,望着马来运,那眼神中带着一份的鼓励。鼓励马来运是能痛快的说‘这不是’。
马来运缩着身子,放下背上的夜壶,那脸上带着讨好,是看着江有鱼。
“这个……这个姑爷,我也没有办法啊。念夏姑娘说了,要是我敢乱说半个字,我这辈子就不用进这青州城了。”马来运的心中很是凄苦,他也很绝望,但他有什么办法。
“你……”江有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看这破败的镖局,然后看看满脸凄苦的马来运,心中是叹息着。自己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老婆。
“对了,念夏姑娘还说,让姑爷以后没事就不要去王府的,说小姐姑爷两人还未成婚,这总是凑在一起,总是不好的。”马来运几乎是不敢看江有鱼那辣成猪肝脸色,快速的把话说完,然后是勤快的将夜壶拿进了镖局。
江有鱼和跟在身边的老顾对望了一眼,对于眼前这三江镖局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的。又是看看那进了院的马来运,已然是凑到那早已侯在院中隐隐是为首的中年身侧指着江有鱼是说着些什么。
“在下陈越,暂添为这三江镖局的当家,此番见过姑爷。”马来运是说完了话,那立在院中的中年冷着脸,遥遥的对着江有鱼是抱了拳,话中的语气是颇为冷淡的。中年的对于江有鱼的态度算不得友好,他陈越在王府也是十多年了,先是从军,负伤之后就挨在这三江镖局,又是熬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做了这镖局的大当家,哪知却又来个镖首。
江有鱼倒也不在意这中年的语气,带着老顾是进了院子之后,打量了一眼这满院统共十几个的镖师,这才是对着中年回了话,“抱歉,抱歉,是让诸位久等了,在路上是耽搁了会,这天也不早了,大家就早点散了,有什么事情那明天在说啊。”
这话说完,倒也不见江有鱼脸上有什么的歉意,还侯在这院子里的十数个镖师是看了那当中的陈越一眼,得到这候着点头之后,也不多言,至多的是对着江有鱼抱了个拳,然后挨个出了院门的。
“那姑爷就先在这边镖局里住下,有什么事情让马管家寻我便是,我也就先去歇下了。”陈越心中虽然不喜江有鱼,但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江有鱼对着陈越笑着点点头,目送那陈越离开之后,然后目光望向一脸灿笑的马来运。
“他住进镖局了?没有说什么?”宁负卿是写着信,那手中的笔锋顿在宣纸上,等着念夏的回话的。
“没有多说什么,丢下马来运是清扫屋子,就拉着那个老顾去了临河的一家小酒馆。”念夏帮宁负卿磨着墨,回着话。
“嗯,陈越那边呢?”宁负卿看着手中的信,这问话的语气依旧是淡。
“估摸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听说对姑爷的态度有些的冷淡。”念夏回了一句,见宁负卿是有皱眉沉思,心中思绪同样复杂,但有些话以主仆身份而言也不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