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见笑了。”周垣不亢不卑,冲东面施礼道,“敢问先生说的三边总督可是万历朝进士,历都御史、
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三边军务杨修龄杨公?”周垣不露声色地拍了一记马屁。
“不错。”杨嗣业笑着回答,想不到伯父的名声连大西北也有人知道。看看地上的兀鹫、眼前的马匹和悬在马上的人头,“先生,这些是鞑子的首级?”鞑子发型异与汉人,杨嗣业是知道的。
周垣踢了一下马匪的尸体,“这些是官府悬赏捉拿多年的马匪,一直祸乱河西百姓;今儿被我碰上了,我岂能让他们溜了。未料一战之下,只斩了匪首和另外几名喽啰,其余的还是逃了。实在可惜.”
杨嗣业心中大喜,伯父这是捡着宝了。这周垣定是军中一员虎将,如果能入总督亲军,何愁三边不靖?“看先生一身戎装,请问在军中任何职?”
“周垣惭愧,乃是山野牧民。虽有心报国,奈何无人赏识,便纵情河西,以放牧为生。”
周垣信口开河,撒起谎来,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旁李蓉听了,心中大笑不止,捂着肚子蹲下。周垣恨不得踢李蓉几脚,这个小娘们,有外人在场,你能不能正经些?
“如此更好。”杨嗣业笑道,“适才某见先生技艺超群,便对伯父说了。伯父命某前来,请先生到军前一叙。”
“杨公素有清望,正直无私,天下敬仰。能够听从杨公教诲,乃三生有幸。”周垣话锋一转,“不过,杨先生,你看我衣衫不整,贱内蓬头垢面,容我二人沐浴后,再去见杨公,如何?”
周垣这样说,表示对杨鹤的尊重。杨嗣业大喜,这周垣,懂事,取出名帖递过,“先生明日可到花寨堡总督行辕找我。”周垣双手接过收起,牵过悬挂人头的驮马,又取过一袋茶叶置于马上,“些许礼物,不成敬意。”
杨嗣业命侍卫牵过驮马,“周先生,这匪首且作你的军功,我会上报总督大人。只是伯父治军极严,收下礼物难免会被怪罪。”
周垣故作生气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茶叶。你若推辞,便看不起在下。”
“周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杨嗣业大笑,翻身上马,冲周垣一拱手,“明儿我在行辕恭候光临。”和侍卫绝尘而去。
等马蹄声渐渐消失,李蓉这边起身,大笑不止,“笑死我了,周垣,你撒谎怎么不脸红。你是不是喜欢经常这样撒谎?”
周垣一脸平静,“我是个老实人,自然说老实话。当年的革命导师说过,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
李蓉止住笑,“周垣,你是认真的吗?”
“那当然!”
“贱内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懂?就是又丑又笨的婆姨。你也可以理解成土肥圆。”
李蓉勃然大怒,抄起马鞭,轻轻的打在他的身上,“敢说我又笨又丑,好你个周垣,看我不抽你。”
我晕。周垣老老实实的挨了一鞭,无语中,“遇上了大明朝的女汉子。“
(画外音。祁连山的冰川上多不丹收好山河社稷图,恨恨的说道,再怎么发骚,你们也不过是一场梦。我不嫉妒,我不嫉妒,我tmd一点也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