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麟低沉的声音质问着她,心中的欲火骤然烧起,药效快的几乎让他控制不住……
元锦寻趁机捞起桌上被他一手拂平的残酒,嗅了一嗅,顿时秀眉微蹙。
是真的被下了药,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药。但不是她干的,是原主干的……
“你先坐下休息,我帮你想办法。”元锦寻伸手就要扶他坐下,却被他一把甩开!
“滚。”
贺九麟戾气十足的丢下一个字,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
元锦寻凤眸微眯,连忙起身,拦住了他的去路,“这药可不是普通的春药,如果你没有解药,或者找个女人,恐怕你日后……会不举。我建议你要么赶紧去找太医,要么留下来,我可以帮你解毒。”
银铃般的声音,却说着无比稳重的话语。
贺九麟脸色渐渐的变得微红,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女人,他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很快,他便死死的攥紧了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离本宫远一点,把解药拿来。”
“这药不是我下的,我没有解药。”元锦寻有些为难的开口。
“你……”
贺九麟心中又盖过了一道火,他双眼紧闭,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元锦寻探了一下他的脉搏。
不好,毒素加快了。
来不及考虑,元锦寻拔出了头上的银簪,如墨的青丝骤然落下,头上的凤冠也歪歪斜斜。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将银簪子充当银针,迅速封了他的穴道,随后又划破了他的手腕,只一瞬,黑血骤然涌出……
一点一滴的滴落在了地上,直到血液渐渐变红,眼看着贺九麟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元锦寻撕了一角衣物,将他手上割破的伤口牢牢实实的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好了。”
“给本宫下药又装无辜救人,元锦寻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像你这种阴险,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本宫是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的。”
空寂的屋内,男人富有磁性的讥讽之声骤然响起。
听了这话,元锦寻的气不打一出来,她站起来,双手抱胸,轻蔑的开口:“你想碰,也要先问问我愿不愿意,我救条狗,狗也会给我摇摇尾巴。哦,我忘了,渣男没有尾巴。”
“渣男?什么意思。”贺九麟蹙眉。
元锦寻将桌上歪斜的酒杯举起,随后用力的摔在地上,酒杯瞬间破碎成渣。
“你就是像这个碎渣渣一样的男人,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就让你一辈子不举!”
贺九麟冷笑一声。
“跟本宫玩手段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既然嫁入东宫中就安分点,否则,后果自负。”他的话里带着警告,黑眸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压着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药性,贺九麟翩然站起,冷脸离开,只留下元锦寻一人在狼藉非凡的喜房中。
她浅叹一口气,这男人对原主是不是误会太深了?
记忆里,原主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但是总是被贺九麟和自己的母亲误会,从贺九麟身边的几个女人的死,到她落水被救,嫁入东宫,一切都好像是原主有意谋划。
看来,她必须得洗清一下贺九麟对她的误会了,也算是帮原主实现了生前的愿望。
夜晚,元锦寻一人躺在床上,把原主的记忆梳理了一遍又一遍,久久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