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之下,拂其树杪而升,因谓为日出处,生林木,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二千丈,大二千余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便是眼前的此物!两人一前一后,便从二树交结之处而去。
只见山水如画,流水潺潺,宛如江南水乡一般,柳条依依,惠风和畅,若不是外界是死气沉沉的的大漠,觉得会以为这里是江南某个地方,而这里却不是别处,正是隅谷。
偏安一隅,得过且过!
“参见殿下。”两人此时都收敛了风尘和言语,恭敬道。
“带回来了?”小桥上,华丽的衣着早已表示出他地位的不凡,一撅青黑的胡须十分秀美,负手而立,右手大拇指见盘踞着精雕细琢的扳指,细眼间可清晰看出那上面龙飞凤舞印刻着一个字——森!
“嗯。”随即那灵透的玉盒便悄然出现在右手之中,其中包裹着一块半血半玄的玉石,它自然是朱雀玄水玉!
“不错,做的很好!”接过那玉盒,那殿主看了片刻,便收入了手中,随即安静说道“;你们先去休息,接下的事我交给他人!”
“是”两人拱手便离开了。
而帝都便在这期间炸开了锅,因为方孝孺入狱朝堂之上也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一部分是以鲁子敬为首的重新审判,另一方便是秦伍桧与王炎等人,觉得朱雀玄水玉乃国之重本,方孝孺有重大嫌疑,必施以重罪!两方都各持一词,对错难辨!随后,朱棣心里实在难以决断,就直接罢朝!
就在朱棣去往甘露殿时,一个黑影便从那方向直接飞了出去。见甘露殿的门羽是,那侍从提高了嗓子喊道“:主上驾到!”
只见一向平静如水的霓裳匆匆而出,手中还捂着快湿毛巾,急忙见驾,行嫔妃之礼。
“霓裳,你怎么了?”朱棣见一向恭敬有礼的她,今日怎么这么失礼,旋即问道。
“都怪臣妾鲁莽,刚才不小心烫伤了自己。”一股委屈的模样,娇触动人,根本让人难以责怪。
“没大碍吧?”随即急忙将那捂住的手轻抚查看,一块红斑映入眼帘,原本羊脂般的皮肤间有一抹枯黄之意。
“没事,捂一捂就可以了!今天主上怎么那么早就下朝了,有什么心事?”霓裳最重要的不是美色,而是善解人意,察言观色。
“还不是因为那方孝孺的事!”说道此,语气间爆溢怒气,足矣见此事对他影响。
“主上宽心,这天下还不是你说的算!”正为朱棣斟茶的霓裳随即说道,可语气间却有些……。
“霓裳,你对方国士窃朱雀玄水玉有何看法说说看?”朱棣喝了口茶水,滋润了下嗓子,随即说道。
“我觉得方国士窃宝应该不实……!”霓裳一边细心的为主上昵着肩膀,一边说道。
“怎么听了?接着说。”朱棣闭目养神的细听着霓裳的话语,却对于她戛然而止的话产生了好奇。
“那请主上先恕臣妾无罪,不然臣妾不敢说。”霓裳将身子伏下来,胸口处露出一抹雪白说道。
“说,孤王恕你无罪。”
“臣妾觉得,虽然方国士无罪,但主上却必须治他罪!”霓裳平静说道。
“为何!”好奇心极强的朱棣询问道。
“方国士天下无双,门下弟子多是精英,莫说朝廷文武官员十之有四出身方门,就算平民百姓都有四五出于他门下或弟子门下……!”霓裳一一说道,让朱棣心里不由颤抖了一下。
“所以主上,你有必须治他罪的理由!”霓裳最后的语音落下,看似停止了,却在朱棣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说出了他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