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郑良士不知道徐寅心中想法,只当徐寅是真心愿意相助,“有昭梦相助,良士成功在望啊!”
说话间,将一沓厚厚的诗稿取出,请徐寅看。
两人都是爱诗之人,以往以诗会友,两人都是十分尽兴。只是这次徐寅实在是心中有事。
郑良士也不是笨人,也看出来了,“昭梦可有心事?”
“到也不是,只是,今日在校舍,一学子问我一个问题,我却未能给他解答……”说着,他就把实事求是一事说了出来。
谁知道才说没几句,郑良士就一脸愤怒:“此人简直是巢贼之流!大逆不道!昭梦还管给他解惑?直接戒尺打将出去便是!”
“梦君何出此言?”徐寅一惊,他出身低微,自然能认同王延兴的话,却没想过,郑良士出生郑氏本家,虽然算不上豪族,可也是一个大家族。族下地产虽广,却是积了几辈人的功劳,才买了这么许多地产,干的就是蓄庄客,收租子的买卖。结果,黄巢军过福建的时候,他家的土围子,就出了内贼,被里应外合攻破了。本家死伤惨重,家中积蓄损失殆尽。好在黄巢军没有长期盘踞,最根本的还是,土地是抢不走的,这才在黄巢军离境之后,苍凉地收拾残局。受此大乱,他最恨的就是他家中和黄巢军勾结的庄客。如何会为那些两脚泥的田舍夫说话?
“何为民生不足养?乃刁民顽劣!不事庄稼,不供养朝廷,反倒整日里盼着朝廷赈济。”郑良士袖子一甩,怒气不可遏制,“他说无地可种,昭梦抬眼看我泉州四境,荒山何其多,如其肯开垦,何愁无粮可吃呀?”
话说到这里,徐寅想想也是,泉州之地,虽说七分是山,而只有两分平地。可这山地即便不能高产,种些杂粮、小米也是多少有些收成,何至于没有吃食?只怕是那王延兴年少无知,想茬了。
当即将这事放下不提,专心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