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了?真不保研了?”
安竹声扫了一眼裴时闻,没提自己的糟心事,只是点了点头,“嗯,不念了,我就不是那块料。”
几个人都是做学生的,想的比张平知多一些,张平知在学生里是出了名的爱恨两端,简单来说就是他喜欢的就会毫不掩饰的偏爱,不喜欢的那任你是谁都不给面子,学生对他自然也一样,被他偏爱的自然喜欢他,旁的自然就要怪他偏心。
安竹声执意不肯保研,恐怕也是不想张平知被人议论。
裴时闻是什么人,不过寥寥几句就懂了,心里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安竹声看着大大咧咧的,也有心细的一面。
等到回去的时候,他有意落后了一步,看了看安竹声。
“云帆还不错,你安心待着……”想了想,又忍不住叮嘱道,“虽说职场不比私底下,你也不必……”
他本是出于一片好心,又见安竹声之后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自觉相比其他几个人,自己实在对安竹声关心不够,他不愿叫自己师兄,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免不了多说了几句。
谁知道就这几句,又把安竹声的气挑起来了。
安竹声本来就被云帆那件事弄得膈应死了,裴时闻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何况,他的事关裴时闻什么事?他还不是裴氏的员工呢?!
在安竹声心里,裴时闻这个人就是专制独裁的代名词,虽说上辈子换了人了,但是哪怕换了芯子,那也是“安竹声”,就因为裴时闻的占有欲,就不让“安竹声”跟亲友们生疏了,虽然说其中也有安竹笙自己性格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确实是裴时闻似有似无的阻拦,让跟在安竹笙身边的安竹声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亲人朋友。
刚刚人多,安竹声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掉裴时闻的面子,这会儿就他们俩,安竹声也懒得遮掩了。
“裴总误会了,我没有入职云帆的打算,而且正好相反,我正准备申请劳动仲裁贵公司呢。”
裴时闻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而后带着不悦地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安竹声可不是什么吃了亏还不吭声的人,冷哼了一声道:“不敢,谁能欺负我啊,你们裴家人都讲理的很。”
又被代表了的裴时闻抿了抿唇,心知安竹声这是又把自己给迁怒了,但说到底确实是云帆理亏,毕竟offer都发了,却又不要人家了,任谁都得生气。
“你不要生气,我回去查查……”
“不必了,裴总,我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跟裴帆已经分手了,跟你们裴家本来就没有牵扯了,你要是真的好心,麻烦回去好好管教你的宝贝侄子,至于云帆,我安竹声虽然脸皮厚,却也不是被打左脸还要送右脸的人,世上也不止云帆一家公司,我另外找就是。”
裴时闻印象中的安竹声,无论是伤心也好,生气也好,高兴也好,都是极为生动的,唯有此刻,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里没有别的感情,只有平静和淡淡的厌烦。
裴时闻却隐隐觉得他宁愿少年生气,也好过现在这样,好像真的要跟所有姓裴的人断绝来往一般。
安竹声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感觉,除了剧情又开始烦人了,脑子里的头疼和眼前裴时闻那张脸似乎已经不可分割的联系在了一起,让安竹声一秒都不想多待,匆匆忙忙上了车就扬长而去了。
裴帆刚赶到老宅,还没来得及去找裴如雪,就听说裴时闻找他。
他心里不安了瞬间,不过想到这事应该没那么快传到裴时闻耳朵里,又放下了心。
他走进裴时闻的书房,裴时闻正把一件衬衫挂起来,他奇怪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把衬衫挂在这种地方。
不过再好奇,他也不敢多问,叫了一声小叔后,乖乖低头站到了一边。
裴时闻没有理他,他细心的把衬衫整理好,手在第二粒和第三粒扣子中间停了停,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温度,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裴时闻把手缩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