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拧开壶盖,里面的腥味就冲得我直皱鼻子。
“这里面什么东西?”我屏住呼吸。
苏小眉还在打络子:“朱砂配狗血,你得先摇匀啊。”
还喝前摇一摇是吧。
我摇了摇铜壶,把其他那些怪东西往包里塞,小眉叫住我:“笔留下。”
她指挥着我,用毛笔沾了狗血朱砂,让我在蛋上随便画一点什么。
“我不会画符,软笔写得也不好看,你写嘛。”我把笔递给她。
“不用画符,也不用非得写字。”苏小眉说,“你亲笔画上去就行了。”
白白的蛋皮倒是个很好的“画纸”。
但我也不会画画啊。
我较劲了脑汁,灵光一闪。
行吧,这个好画,我熟!
我立刻落笔了,一边画一边嘀咕:“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绕了一大圈,买了三根韭菜,花了三毛三......”
苏小眉络子打完了,抬头瞅我在这儿画,倒抽一口气:“啧,你给我画个丁老头?”
“啊?”我赶紧停下,“不行吗?我都快画到七毛七,要画完了。”
她在我后脑勺拍了一把:“七毛七!看你像七毛七!赶紧画完拉倒!”
我好委屈。
你说随便画的嘛。
我赶紧把丁老头的脚添上,她拎着络子,我把蛇蛋装了进去。
突然,红绳络子里的蛋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