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睛边就能看见脏东西了。”她说着挤了两滴给我抹上。

我根本没来得及反抗，讲道理，也不是很想看见。

不过抹上以后，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味道很刺鼻。

“那牛是不是都能看见鬼啊？”我可好奇了。

“牛眼泪不是真的牛眼泪啦。”苏小眉解释道，“里面好多配方，只不过有用到牛黄。加上薄荷和甘草捣碎煮一下，再加上......”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加上什么？”

她挑挑眉：“骨灰。”

我后悔了。

好想现在去洗脸，不然总觉得有个死去多年的大爷在我脸上趴着。

小眉安慰我两句，给了我老瘸子家的地址，在附近一个老旧小区。之后她就去和护士安排老瘸子了，而老瘸子好像是刚刚一着急上火，脑血管破裂。我下意识摸了摸蛋，谁知道丁老头能把崔老头吓成这样。

不过也可能是我身后那个东西吓的。

有些东西不去想就没那么怕，怕的就是忍不住去想。

我不想了，赶紧去老瘸子家，临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老瘸子空空的病床。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床上竟然躺着个黑乎乎的人影，瘦瘦小小的，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都像是看不见它。

盯了一会儿，它的头居然朝着我转过来了。

我赶快收回视线，匆匆跑出病房。

......

暴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

按小眉给的地址，我来到这个小区一栋只有五层的居民楼，一看就年份不小。

二楼好大一张招牌，写着“崔大夫中医馆”，想必就是老瘸子的房子。

楼下的单元门已经老旧失效，轻轻一拉就开了。外面本来就暗，进入封闭的楼道，顿时像天黑一样。

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四处弥漫，我朝楼梯上探出头，勉强看见二层的样子。

老瘸子家的门，竟然开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