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今日之事,我不会怪夫君的,怪只怪我自己没有福分,但我既已嫁入江家,今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她掩面,作一副伤心欲绝状。
不算数不算数啊,这不是她的真心话啊……秦璐璐在心中默默补上。
香葵听了,刚止住的泪水又顷刻决堤,“小姐……你可真是太苦了!”她扑向了秦璐璐的腰间。
两人抱作一团,哭的是肝肠寸断,远处站着的江廉默默观望着这主仆情深的一幕,无声的返回书房。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吗?”
江廉喃喃出声,他无法理解,自己不过是意外救了一次她,在她嫁入府后,也从未给过她一个笑脸,甚至在新婚之夜,她也只能独守空房,即使如此,却依旧对他情根如此之深,秦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江廉不知道,他只知道,丞相之女秦城,是袁朝第一美人,也是袁朝最无德的女子,他无法反抗陛下的赐婚,但绝对能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奴婢熙儿求见公子。”
清冽的女子声线打断了江廉的思绪,他抬起头望向正站在门口的丫鬟,她的面容与一般丫头一样平平无奇,唯有一双眸子透着点点寒芒。
林熙儿四下张望了周围,见无异常便将房门轻轻关上,她径直走至江廉的身边,向他行礼后用极轻的音量与江廉交流。
“禀报公子,属下自昨夜起一直以丫鬟海棠的身份在沈府中潜伏。”她的凤眼牢牢盯着江廉,似乎是要将他刻进心中。
他颔首,继续翻动着手上书卷,问道:“这次归来可有什么收获?”
她眸光一闪,低下头去,“昨日以后,沈六公子谎称感染风寒情形严重,除海大夫能进出外不许任何人探望,三皇子得知后今日巳时派人为他送去了名贵药材,这些物品属下都一一检查过,并无任何异常。”
他翻阅的手一顿,沉思片刻后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便继续待在沈府中为我探听情报,他二人绝非表面一般简单,你需多留心观察。”
“是,属下遵命。”她说完,凝望他一眼,起身离去。
江廉神色复杂,不过一个秦城,就扰的他心烦意乱,他需要全心全意的效忠陛下,男女情爱之事对他是可有可无的,江廉努力沉下心来,让自己沉浸在兵书中。
而另一边,秦璐璐此时正在将军府中的火房,与管事的钱嬷嬷软磨硬泡。
“夫人,这可使不得啊,您这么高贵的身份如何能做这种粗活啊,这要是让将军知道了,会责备老奴的。”
开口的钱嬷嬷莫约四五十岁,个子不高,身形偏瘦,脸上用脂粉涂的雪白,穿着绣有花卉图案的深紫色襦裙,有些方形的脸盘上长着一双小而细长的眼睛,透着精明打算,却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钱嬷嬷,你不说,我不说,将军不会知道的,以后就让我为来将军准备他的一切膳食吧,”说着,秦璐璐便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钱袋子,硬塞入钱嬷嬷的怀中,“将军若是问起,你只回是府中新来的厨子做的罢了。”
“这,这如何使得。”钱嬷嬷嘴上这么说着,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袋子,心里面是笑开了花,脸上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咬咬牙,“既然夫人如此为了将军着想,那老奴也不多说什么了,夫人请吧。”
不愧是将军府中待了十年的仆人了,人精呀。
秦璐璐看着钱嬷嬷一副忠心为主的神情暗道好笑,自己可是下了血本的,好在身为丞相女儿的她根本不缺银两,不然她可是会为此心痛好久的。
秦璐璐表面不露声色,装出惊喜的模样满口答应,在钱嬷嬷走后,她打量了下火房中的食材,研究着江廉应该喜欢什么菜色,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是从古至今永恒不变的道理。
应该是这样吧……
她前世没谈过恋爱,并不明白要怎么讨江廉的欢心。反正她只是为了帮秦城争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来,小葵,你来为我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