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瑶领着卫羽伯,箫武韶向西而行,不是上山,而是下山而去,只见下山之路崎岖无比,山路两边尽是深沟陷壑,山谷中云雾腾腾,看不到谷底。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竟到了山谷,说是山谷其实是高山深涧。箫武韶见这山底竟是一条大河的故道,河滩上铺满了鹅软石,前面不远还有一条几十丈宽的河流,河水碧绿,倒影青山。箫武韶抬头一看,不觉惊呼,只见山谷两边奇峰异石突起,悬崖峭壁直指苍天。箫武韶心道:“这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造出这番美景来。”
李小瑶见箫武韶满脸惊喜之色,说道:“这位小兄弟是头一回来大山里吧?”
箫武韶见李小瑶问他,答道:“我家住在平原之地,是第一次到这大山里,这大自然之景真是壮观,尤其是这两边峭壁,真是鬼斧神工,恐怕大雁欲度断翅,神仙之飞尚不得过去。”
李小瑶见箫武韶年纪不大,说话却很豪气,心下喜欢,说道:“这峭壁大雁飞不过去,两位却过来了。”
卫羽伯闻言,问道:“莫非上面就是贴身石道?”
“正是,我们现在就在这贴身石道的底下。”
“真没想到啊!”卫羽伯叹道。
李小瑶又笑着对箫武韶说:“这五彩峰千百峰,本属于五彩峰山脉,壮丽之景多不胜数,前面还有,小兄弟慢慢欣赏吧。”
原来这五彩峰上有一座白玉道观,世外高人天玉真人吴瑶天曾在此修行。后来天玉真人吴瑶天便开宫收徒,其中以灵谷、灵修、灵清三位弟子修为最高。后来三位弟子陆续开宫收徒,大弟子灵谷道人居景宵宫,二弟子灵修道人居玉宵宫,三弟子灵清道人居清宵宫,三宫下俗家弟子已近万人。
三人来到河边,只见那河水碧绿,流淌缓慢,河边停着一只小船,三人上了小船,李小瑶解开绳缆,划动船桨,小船慢慢逆流而上。箫武韶见河水碧波荡漾,两岸青山慢慢后移,鸟声猿声啼不住,心中充满惬意感,说不出来的舒服。
一会只听李小瑶唱道:“玉宵苍苍,神域茫茫。吾有伊人,远在前方。顺流而下,路远且长……”
箫武韶听李小瑶所唱歌声委婉动听,情意绵绵,在这群山峻岭、峭壁峡谷中自如仙乐一般。箫武韶年龄虽小,今听李小瑶一唱,想着自己家破人亡,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脱口而出念道:“青山苍苍,四海茫茫!秋深露水结成霜。国在何处?家在何方?”
李小瑶见箫武韶小小年纪,竟然出口成章,赞道:“小兄弟说的妙,小小少年,果然是一表人才。”
“大哥哥谬赞了,我只是有感而发,大哥哥此时唱这首歌,不是唱给卫统督和我听的吧,难道大哥哥的伊人就在附近?”箫武韶话未说完,只听山间传来悠扬的笛声,听那曲调竟和李小瑶所唱相合。
卫羽伯见那笛声和李小瑶歌声如此一唱一和,早知是怎么回事了,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贤侄如此高雅,谈情说爱竟是这般诗意,哈哈,对岸吹笛子的是谁?哪家的姑娘?本统督一定给贤侄撮合撮合。”
李小瑶已满脸通红,又露痛苦之色,说道:“不瞒前辈,那吹笛子之人正是李小瑶心仪已久的姑娘,叫陈慕儿,她就是晚辈玉宵宫陈师叔的女儿。”
卫羽伯想着李小瑶口中的陈师叔是何许人?忽然想起灵修道人的二徒弟叫陈剑屏来,定是此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剑屏,当年本统督第一次来玉宵宫时曾见过他,那时他不过三十五六岁,不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女儿就要待嫁了,哈哈。贤侄是灵修道人大弟子的徒弟,她是灵修道人二徒弟的女儿,你两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这亲事好撮合。”
李小瑶不语,面露痛苦之色,一会说道:“不瞒卫统督,陈师叔是极力反对晚辈和慕儿的,如今晚辈和慕儿见上一面都难,只能歌声传情了。”
“这是为何?”卫羽伯脸上有些吃惊,问道。
李小瑶叹声气道:“师父和几位师叔为了玉宵宫宫主这位,已经闹的十分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