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回屋调息养伤。
“陆陆走,咱俩也睡觉去,别理这无良老头。”陆然抱起陆陆走了。
“多无聊的日子啊,找点调剂嘛。这两臭小子一点不体谅我老人家的苦心。是了,又到时候给陆然扎针了……”陆天机吹灭了桌上的油灯,走进后院。
陆然还没有睡,躺在床上拿着被子角逗陆陆,一人一狗,玩做一团。
“师父老头,你还不睡?”陆然问走进来的陆天机。
“又该给你扎针了……”陆天机晃晃手里的银针。
“等等,什么叫又?不是已经封住味觉了么?你几时开始给我扎针的?”陆然躲在被子里做鹌鹑状。
“臭小子,别闹。你不觉得这段日子你身子骨强壮了不少么?你身子不调理好,没有法子学《七重门》的。”陆天机按住他,将银针插了他一头一身,十指连弹,五色仙元流转。
“既然《七重门》还不能学,那你封住我味觉做什么?”陆然插着一身银针象只刺猬般的问道。
“早也得封,晚也得封,不过提早了一个月嘛……谁叫你那天给我找麻烦了”陆天机笑眯眯地道。
“我日!”陆然怒道,头上身上的银针齐齐晃动。
“别乱动,弄掉了又得重来……”
陆然不动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这无良老头已经被他杀死无数次。陆天机从被子里将陆陆掏出来:“趁这个时候教教你好了”。
陆天机双手握着陆陆的小爪爪让它直着身子站在膝盖上:“陆陆啊,你要仔细听了,听不明白也要死死记住……我可没耐心多教你。话说,这妖修功法是几百年前在一个佛门秘境里弄来的,也不知道还能背全不……”陆天机将嘴靠近陆陆耳边,口中念念有辞。
陆陆一开始还有些挣扎,听着听着就不动了。陆天机松开手,将陆陆放在床上。陆陆小小的狗身,居然跟人一般,双目微开,盘坐起来。
陆然睁大眼睛看着盘坐的端端正正的陆陆,老头似乎好像仿佛又靠谱起来了。这画风转的飞快,都不知道他几时开启高人模式几时又变回了无赖模式。
过了良久。陆天机将陆然满身的银针取下:“我将你那套画圈圈的拳法改了改,明早别去跑步了,就在院中练拳。”陆然点头道:“好咧!那陆陆会什么时候醒来?”
“你别碰它,第一次修炼,总该要个一两天吧。”陆天机沉吟道。
“床被占了,那我睡哪?”陆然挠头。
“去大堂拼桌子睡去,这也要问?”陆天机道。“不要,天寒地冻,会冷死小孩的。师父老头,我跟你睡吧!”陆然蹭了蹭陆天机。
“不许打呼,不许磨牙,不许说梦话,不许抢被子。”轻轻带上房门,陆天机拎着上下眼皮打架的陆然回屋。
清晨,陆天机将七手八脚缠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陆然推醒:“快醒醒,天亮了。”
“不要,再睡会……昨晚睡那么晚。”陆然翻了个身,双手死死抱着被子不放。
“那你想不想试试井水温度?”陆天机道。
“……”
一开门就见薛衣在门外站的笔直。“早啊!”陆然伸手打了个招呼。
薛衣板着一张扑克脸对陆天机道:“学剑。”
“你要有这么勤快就好了。”陆天机看着趴在井边呼噜呼噜漱口的陆然。回身对薛衣道:“你去城门口水塘边,那里有几颗老梅。你要练到一剑刺出能刺下五片花瓣,而花萼还在枝上不掉落,就算小成。还有,记得一个时辰后回来跑堂。”
薛衣一声不吭从墙上窜出了去。
陆然无语:“什么毛病,有门不走老跳墙?他也不怕摔着?”
“门还没开,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过来,看好了。”陆天机摆出太极起手式:“凝气定神,以意行气,以气运身,身法中正……”
陆天机缓缓起手。招式浑然,宛若天成,天地元气旋转变幻出一幅太极八卦图,一派混沌无极景象。黑白阴阳太极图宛如巨大的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