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外。
李大婶坐在门口手里拿着针线缝衣服,见陆然扛着包袱带着陆陆走进来,连忙起身笑道:“你大叔跟二丫在屋子里,然哥儿进去坐吧。”
陆然进屋,解下包袱拿出桃红小袄和一个小小的风车递给小团子二丫。二丫欢呼着拿着风车抱起陆陆出门玩耍去了。李大叔笑道:“又乱给她买东西,都被你惯坏了。”
“要过年了嘛,大叔还记得么,去年过年咱俩还在一起喝酒呢。上回回来看见大叔脸色不太好,这是我师父自己泡的药酒,有强身健体的功效,给你带了一坛子。”陆然笑着拿出一坛子药酒。
“你拜陆老丈为师了?”李大叔问道。
“是啊,师父已经开始教我修炼了。”
“那就好,陆老丈是个有真本事的,我也放心了……对了,小刀带回来没有?你跟我来。”李大叔拉着陆然走进村后小竹林里,并肩坐在山石上,给陆然讲起一段早已尘封多年的往事。
十五年前,年方二十五岁的李大叔是轩辕将军帐下亲兵,随着轩辕将军镇守西川府康州大营。也是一个这样下雪的冬天,轩辕住将军忽然步履蹒跚满身是血回到营帐,遣退帐内将领,独留下自己麾下从家中带来的十位亲兵。
“李晖。”轩辕住将军叫着李大叔本名。
“标下在。”李晖出列,望着气息不稳的将军暗自担心。轩辕将军将一块玉佩与一封打上火漆的信件交给他。
“你即刻带着兄弟们趁暗夜出营。玉佩是我随身信物,随信带回中都,去找我二弟。事关紧要,千万莫要遗失。”轩辕将军喘息着交代他。
“送完信后,你们便各自散去,走的越远越好,再也莫要回来……”轩辕住将军定了定神又道:“本将身家性命就教与尔等,望不负所托……”
李晖双膝跪地应诺,带着弟兄们趁夜离开。
从康州出营,兄弟十人连接遭遇围堵暗杀。到中都之时,李晖被人一掌破去灵台道基,从五品度妄境界生生掉落到二品归元境界。兄弟们拼死将李晖送入轩辕将军府中,将玉佩与信件交给轩辕将军二弟轩辕成。兄弟十人只剩下了身负重伤的李晖一个。
不久,传来轩辕将军勾结西竺国未隧,在康州大营里被人暗杀的消息,天下震动!随即轩辕世家从中都迁回西川府利州,从此闭门谢客,再无人身处庙堂。
李晖伤势略好后,开始暗中查证,将军始终沉冤莫白。
数年后,一筹莫展的李晖辗转来到幽州境内这个偏远的小山村,灰心之下,从此隐姓埋名。七年前娶了李大婶为妻,先有一子,早夭,后又生下一女,小名二丫,今年才五岁。
李晖虎目含泪:“这里葬着我九位手足的衣冠,血海深仇,未敢一日有忘。只是我近日来旧伤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恐怕命不久矣……我没有子嗣,只有托付于大郎,务必查清真相,洗刷冤屈,令将军与我众位手足能含笑九泉。还有,此事万万不可对人提及,唯恐招来杀身之祸。”
陆然郑重道:“小子谨记。”又担心地道:“不如,大叔随我回县城,或许师父能有办法治你的伤势。”
李晖颓然挥手,叹息道:“我灵台道基被破,治好伤势亦是废人。这且不急,小刀给我,趁我还有力气运刀,这几招刀法教给你,是昔年轩辕将军所传名唤《焚天斩》。”
说着将小刀接过,站在竹林中演练起来:“野火乱舞!烈焰狂飙!怒火燃天!”一时间,竹林中刀气纵横,落叶潇潇,龙吟细细,刀光如雪,却又似有无数火花于刀光中绽放!
李晖喘着粗气,手捂住胸口:“我是不成了,以后这刀与这刀法就交给你了……”
陆然将刀法默记入胸中,扶着李晖慢慢走回家,心内黯然。连李晖想留他在家中住一晚也没答应,亲了亲小团子二丫粉嘟嘟的脸蛋一口,便告辞出门,他想趁天黑前赶回县城去找师父给李大叔治伤。
山路崎岖,陆然赶着路,渐渐陷入了沉思……
每个人都有秘密。胡夫子身带儒门传承之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