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的很快,转眼已经是入夜。
透过柴房的破碎木窗,卡修斯能够看得到窗外那皎洁如画的月亮,很圆,很大。
饥饿侵袭了卡修斯的身心,这一天他只是早上进食了一小块黑面包,那一点根本不足以让他承受住一整天的高负荷劳作。
他很累,很饿。
柴房里就着皎洁的月光倒也能看的清晰,吉斯曼依靠在一旁处理好的柴垛上,目光涣散。
“卡修斯?你睡了吗?”微弱的声音传来,是吉斯曼的声音。
卡修斯勉强打起精神,目视着月色朦胧下的吉斯曼,“还没有,怎么了?”
“你说如果有一天可以不饿肚子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吉斯曼遥看着破窗外的月色,显然很向往。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奴隶。”卡修斯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燥,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嘶哑。
“可是要脱除奴籍就要加入军队去当炮灰,听说要拿三个人头战功才够脱籍的。”吉斯曼的声音一瞬间变得低落下去,“前些天诺奇他们一起十几个都加入了军队,听说都死了,尸体就扔在荒野上,也没人打理,估摸着要被野狼叼走了。”
凉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卡修斯打了一个寒颤,裹了裹身上的单衣,“总有路子的...”
“呼呼...”
悠长的打呼噜声传来,卡修斯瞅了眼酣睡中的吉斯曼,直佩服其入睡速度之快。
卡修斯也很累,但是他睡不着。
除了因为太过饥饿的缘故,最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脖颈上的那个钥匙状的饰物那最后一丝青黑色也荡然无存了。
皎洁月色的照耀下,钥匙饰物散发着微弱的湛蓝色光芒,虽然不耀眼,但很耐看。
卡修斯忍不住伸出右手触碰了一把那湛蓝色精美的钥匙饰物,入手时滑润无骨,略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这东西最起码值十个金龙,卡修斯盯着精美的钥匙饰物,信誓旦旦地估算着。
十个金龙...怎么着也能够他和吉斯曼吃半年的饱饭了吧,卡修斯美滋滋地想着。
“嘶嘶...”
正当卡修斯准备将已经蜕变成湛蓝色的钥匙饰物放回到胸口,妥当藏起来的时候,突然他的手心处如同刀刺般绞痛,缕缕血迹顺着卡修斯的手心流淌到他的衣襟上。
“啊...”
卡修斯忍不住地嘶嚎起来,一方面是因为疼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因为他的确被眼前的变幻吓到了。
自己不是应该在脏乱的柴房内吗?可是眼前的这些又是什么?
湛蓝色的屋顶,湛蓝色的地面,以及在他前面的湛蓝色的大树...
卡修斯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面颊,刺痛感让他惊醒过来,他哭丧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感觉很陌生。
卡修斯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扶着湛蓝色的高大树木,看着上面悬挂着的晶莹剔透的枝叶,一时间默然了。
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一切都那么陌生。
整个湛蓝色的空间并不是很大,约莫和卡修斯待过的柴房差不多大,此时他坐在这个湛蓝色空间的中间,依靠在那颗晶莹剔透的大树枝干上,傻傻地站立着。
整个空间内没有一丝声音,卡修斯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触到自己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很诡谲。
......
一个时辰后。
卡修斯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已经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内来来回回地走了近百次,整个空间四面都是由湛蓝色的晶莹剔透的材质打造而成。
空间内除了一颗湛蓝色的枝叶繁茂的树干之外,别无他物。
卡修斯认为自己的心已经算是够大的了,至少,他还能坚持一个时辰。
“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卡修斯无力地叫嚷着,他发现这个诡谲的空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