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花四海木棍下吃过亏的徐成全,在他看来,一个刚刚踏入修炼中的地阶初期弟子,若非有那根宝贝棍子,怎么可能会破了自己执法堂历代被称之为禁术的灵术,然后重伤半步王者境界的自己?
场外,胡晓梅脸色大变,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其实在花四海抽出腰间别着的那根木棍时,她的那颗心便开始隐隐有些不安。
胡晓梅心里大骂,自己不是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么,今天,他走的只是一个形式,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抽出木棍?
相比胡晓梅的焦急、烦躁、不安,花四海的脸上却是微笑、平静和从容,他并没有因为这一巨大的变故让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丝毫的变化,他还是他,如昨天、前天一样的他。
“场外那位师兄肯借花四海佩剑一用?”他的声音不大,还略显温柔,但便是这样,在这个喧闹的环境中,他的声音似乎刚好能够传入众人的耳朵里,然后让众人为之一静。
只是短短片刻,场外又开始陷入了响起了剧烈的喧闹。
“用我的!”
“我的!”
“我的!”
……
声音络绎不绝,长剑、短剑、巨剑,各式各样的宝剑从场外弟子们的手中、腰间、背上扔进了场内。
花四海笑着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走到剑中选取了一把,某位弟子看见后,兴奋的大叫:“快看,你们快看,花师兄选的是我的宝剑!”
周围人看向那名弟子时脸上纷纷露出了羡慕……
长剑被花四海抽出了剑鞘,就在所有人以为花四海要用手上的那把剑去比试时,他却开始用手中的剑在木棍上削些什么。
少许,待到花四海吹了口气,碎屑飞尽,映入众人眼里的是一把隐约有些轮廓的木剑。他扬了扬手中的木剑,表情有些满意。
这时,大长老唐龙脸上也露出微笑,反问道:“如此还算犯规吗?”
徐成全脸色铁青,回道:“木剑也是剑,不算犯规!”
二长老冬典道:“既是如此!那便开始吧!”
早在自己的老爹发话说比试只能用剑时,徐宗图还在想,自己要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花四海羞辱后至死,可现在……
谁能保准那根被削成木剑后木棍便没有了原先的神秘能力?
钟声响起,花四海一步步向徐宗图走来,反之徐宗图却一步步的往后退去,他不傻,早在花四海抽出腰间的棍子时,他便知道了,那所谓的过场,已经是过不去了。
徐宗图不敢赌!
于是他开始大叫:“我不比了!我认输!你别过来!”
花四海微笑,“徐公子莫非忘了,我们这是生死比试,压根就没有认输这么一说,有的只不过你死或者……还是你死!”
“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执法堂堂主,还有……我……我爷爷是内门的长老,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花四海笑而不语,只是他手中的木棍,不,现在应当是木剑已经高举了起来,清晨的阳光照到了剑身上,很白。
白的如同黑夜里的强光,刺人眼睛,夺人魂魄!
那一剑举起来时那么的平凡,那么的平静,那么的从容,而等到它落下,也是那么的随意,那么的没有一丝犹豫。
“竖子尔敢!”
儿子有难,当老子的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不管,此时剑宗所有的条律都被身为执法堂堂主的徐成全抛到了脑海,在花四海高举起木剑时,他腰间的剑便出鞘了。
然后是一颗好似流星的东西,在这片强光中划过,因为这片强光实在强了,那东西被光芒照成了原形,赫然便是从最为尊贵地区中飞出的徐成全。
只是半空中,尚未来得及落下的徐成全,便看见那片强光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脑袋忽然掉了……
“不!”
徐成全大吼,拼命催动着体内真气,将自己周围的空气摩擦出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