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静静的握着手中的玄玉考牌,并不理会四周的吵闹,只是平静的看着高高挂在考院外的布告栏。
虽然此时人头攒动,考生与考生之间为了能更加靠前一些而互相推搡辱骂,声音嘈杂犹如最热闹的集市,甚至还有人不时的将刘毅排挤到后面,但是在这群人中显得最是年轻的刘毅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安静的看着前面的空白布告栏。
旁边几名年长的考生看着刘毅此刻居然如此的淡定从容,心中不免诧异万分,但是这些事情又犯忌讳不好多问,几人只是不停的打量刘毅,小声的议论着这个年轻人难道是有什么后台?可是既然都已经十拿九稳的样子了,为何还要来这里看这劳什子榜单?
刘毅不动声色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听到了身边几人的低声议论,对于他们的说法,刘毅只有一阵苦笑。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十几年的勤修不殆,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榜上有名!只要是想着考取功名的,在此刻又有哪个不紧张?又有哪个不担惊受怕,不期待万分!
刘毅此刻能保持如此的镇定,不过是前世宦海沉浮,多了一些经历,心智上更成熟了一些而已。
刘毅前世出生在普通的家庭,大学毕业之后考取公务员。由于成绩突出,刘毅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用。
从政多年之后,刘毅靠着自己的小心谨慎,勤恳积极,得到了政法委书记的赏识,一步步从小科员上升到了县政法委副书记。可是好景不长,刘毅的嫉恶如仇让他在一次调查中得罪了权贵,不仅彻底断绝了自己的政治生涯,而且在一次被安排的车祸中被撞死。
“幸好我前世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否则只怕我现在比这些人还不如吧。权利的诱惑真是巨大,无论是在前世的地球还是在这个天马行空的奇异世界,想要做官的人都是这么多!哪里都是一样啊!”刘毅心中腹诽了几句,有些紧张的看向考院的大门。
虽然考院外有这么多的考生聚集等候,但是此时才是凌晨,距离放榜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考院并不会为了照顾这些考生的心焦而提前哪怕半分钟。
“哎哟!这不是从临安府搬来的那个寄生虫么!”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富贵,手中拿着折扇的肥胖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讥笑的看着刘毅。
刘毅并没有回头,只是听着声音就已经知道来人就是徐森。
刘毅搬来淮安府之后就一直住在姨母家中,这徐森早就看上了刘毅的表妹沈宁宁,但是却一直求而不得,沈宁宁更是对徐森避之不及。刘毅来了之后沈宁宁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到处缠着刘毅,这让心胸狭窄的徐森对刘毅恨之入骨,处处找机会羞辱刘毅。
徐森这么一说倒确实有了效果,更多的人注意到了刘毅这边,几个年老的考生听到是刘毅,更是愤恨的伸手对着刘毅指指点点道:“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从临安府搬过来的小子,临安府大族豪门林立,想必他一定是自觉在那边考不上举人,所以才来我们淮安府这穷地方抢名额了!”
江州一州十四府,每个府每年考取举人的人数都是有一定的定额,无论是文风昌盛,豪门林立的临安府还是文风不显相对落后的淮安府,都只有一百个名额!
相对于拥有数万考生和豪门林立的临安府,只有三四千考生的淮安府那真是简单了太多。
所以许多年前就开始盛行这样一种做法,临安的豪门子弟特意在考试前将户口转移到淮安府,抢占淮安府的举人名额。
这种做法只持续了三年就因为淮安府当地的考生和官员的极力抗议而终止。
“哼!本来就只有一百个名额,若是被这小子抢去了一个,我等就又少了一个名额!三千多人抢这一百个名额本来就属不易,这小子居然还想要来抢走一个!真是混账东西!”一个长得有些壮实的青年满面通红愤愤不平的嘟哝道。
一个较为年长的中年考生却要稳重的多,冷笑了两声说道:“哼,十几年前就有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当时引起了公愤,江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