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邪秃不识字,更不懂什么意思,如果看得懂,他也不会闯下大祸了。
他把棺材放回了原位,跪在棺前,磕了几个头。站起来转身离开,
他并没有再回村子,而是离开了。
从此远走他乡,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
可他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明明关好了青铜门,居然就在他离开村子的当天晚上,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如今,已经没有那个村子了,就在他离开的夜里。
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生存啊。
他摸索的走出了大山,几经打听,来到了镇上,想找点糊口的营生,却因为年龄太小,都不雇他。无奈之下只能沿街乞讨,勉强渡日。
过了两年,邪秃长高了不少,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让他格外的消瘦。
这一年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寒风飒飒,邪秃衣服单薄,正蜷缩在一个院门嘎啦避风。
忽然,院门打开了,邪秃赶紧翻起来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就磕头,盼着能赏些吃的。
这家是镇上的一个富户,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中年男人,看到一个身体消瘦衣衫褴褛的孩子跪在门前,心生怜悯,转身进院,却是拿了半个剩窝头出来,递给了邪秃。
“你多大呀,怎么出来要饭呀?”
邪秃一下子接过窝头,拿在手里,黄澄澄的窝头对他来说就像黄澄澄的金子一样啊,赶紧揣进怀里,紧接着就是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在地上。嘴里说的都是吉祥话。像什么财源四海,一帆风顺什么的,都是在街上听来的,时间长了,就成职业习惯了。
听到了问话,便直起身子,腿依然是跪着的。
“大爷,我十二了,家里人都死了,无奈出来讨生活,因为太小,没人愿意雇我,只能沿街乞讨。”
说完,中年人摇摇头,叹息一声。
“也是可怜人,既然今日你我有缘,那就进来吧,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邪秃一听,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人见他都是躲得老远,更甚者是非打即骂,今天居然有人愿意收留自己,一时间竟呆住了。
“发什么呆呀,赶紧进来吧,没有工钱,管你吃住。”
一句话让邪秃惊醒,赶紧磕头道谢,脑门都生生肿起老高。
“行了行了,进来吧,一会儿把衣服换了,你这身破烂拿去烧了。”
邪秃连连答应,哆嗦的扶墙起身。大冷天的,一直跪着,一时间还真站不起来。
好不容易站起来了,颤颤巍巍的跟这中年人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朴实,到处都堆放着一麻袋一麻袋的东西,
“小子,你叫什么,多大了?”中年人边走边问,并没回头。
“我大名叫李力,大叫都叫我小秃。”邪秃答道。
中年人招呼了两个伙计带邪秃去洗洗,再吃个饭。自己则是进了主屋。
“老二,外面怎么了?”一个魁梧的男子在主屋里喝着茶,见中年男人进来,张口问道。
“刚才开门时见到了一个小要饭的,见他可怜就领了回来。”中年男人回答。
“行吧,咱家的买卖损阴德,平时行行善,也算了积德了。”魁梧大汉自嘲的说到。
中年男子也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在多说了。
时间流逝,转眼又过了两年。
“大爷,二爷,回来了。”邪秃在院门口迎着。
魁梧男人和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院,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显然魁梧男人就是大爷,而中年男人则是二爷。
“这次真他妈险,差点就他妈出不来了。”大爷迈进主屋,一屁股坐下,骂骂咧咧的说着。
“可不是吗,带去的弟兄,差不多都搭进去了。”二爷一脸的苦闷和愤慨。
见两位主事的回来,邪秃赶紧去端茶,送了过来。
“秃儿,怕死人吗?怕死吗?”大爷见邪秃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