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短短的瞬息。
又过去了四个多月,这期间我一直没有提笔再些什么,不是因为懒惰,不是因为忙碌,而是因为这段时间来,我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事情,我甚至都不愿意将之记录下来,每一次的回忆对我来说都是一次人性上的煎熬。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科学研究者,我做的这些是不是违背了我的初衷。回想两年多前,我们四个人踌躇满志,希望用我们的研究来造福人民,造福社会,造福国家。可现在我在做什么?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这对我来说都算是赞美。
老施因为那次的事件已经被赶出了基地,而且上面对他下了封口令,如果他向外界透露了任何关于试验的信息,那么他面临的将是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不过这样也好,能早点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
后来没多久邱哥也来找过我一次,他也希望可以离开,我同意了,直接向上面打了申请,他之前负责的环节并不涉及太多具体的试验内容,他所接触的内幕并不多,离开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果不其然,没过几天离职的申请就被批准了。后来还是听玉清告诉我,离开后的邱哥和老施,两人合伙开了个小公司,做了些装修上的生意,现在想想,这样平平淡淡的也不错。
实验室还在不断的进行试验,当然试验对象都是那些宣判了死刑的犯人。最近两个月试验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当然这个成功只是将试验对象送走后再活着送回来,至于回来后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并不在考虑范围内。
我们现在的工作每天都有那些当兵的在身边监视着,那些试验样本也都是聚合后就被直接拉走,除了个别十分危险的样本直接当场射杀外。实验室里的我们也早就变的十分麻木。
之前那个十分善良的年轻研究员,现在也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心境,他总是十分木讷的从培养箱中取出原液,注射进试验对象体内。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机械而又熟悉的进行这一切行动,就好像屠宰场的工人一样。
也许有一天我们这群人都会发疯吧。
……
1998年12月15日,周二,阴
终于出事了,也许是报应。
上次的试验体在今天回来了,可是当粒子波动消失后居然没有在试验舱里看见任何东西。
当时我们认为试验可能失败了,两个研究员跟着三个士兵打开了试验舱。可就在此时,其中一个研究员头颅居然高高的飞起,就这样凭空被斩首了,另外的人立马后退并且开火,可是当他们打开实验室的气阀门后就根本没有逃离几步就被什么东西追上,短短的几秒钟四个人就被斩成了几块。
在监控室中的我们惊恐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我赶紧按下了报警铃后锁闭了实验室所有的气阀门,并且带着剩下的人从安全通道往上逃去,一路上赶来的士兵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当我们通过安全梯逃上地面后,还能听到地下不断的传来枪声,其中还有爆炸的声音。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警报被解除了。我们没有再回到地下,而是被安置在了地面上的会议室里。下午晚些时候我接到了会议通知,在严所长办公室里,我们几个主管看到了关于上午事件的全部报告,看着照片里血淋淋的一幕,我们都沉默了,这个怪物根本就是隐形的,动态捕捉陷阱无法启动,短短时间内这个怪物就杀了不下三十多个士兵,最后好像是利用了人海战术将它逼进了死角,用手雷结果了它。
我们被通知不得再次进入实验室,所有接下来的行动必须等待上级通知。所有研究人员除主管外禁止离开基地。
我之前所担心的事今天终于发生了。此刻我已经回到了家里,写完这些后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我实在是太累了。
……
1998年12月18日,周五,雨
在家里迷迷糊糊睡了三天,今早接到电话通知我立刻去基地开会。
在基地里,最新的研究报告发到我手上。我得知了上次那个试验体所注射的原液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