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个残废,你既然想玩情趣,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不要的东西,大方点让给你。”
战臣表情变幻莫测,没有开口。
“战先生放心,今日谈话,不会影响你我合作,”成染微笑,视线转移到周奕莹脸上,“周小姐最近失利的那部电影,是不是还得付一个亿的对赌协议赔偿金,周家把钱转给你了?还是战臣先生还要当接盘侠?”
论挑拨离间是没有人比得上她了。
周奕莹气得又想扑上来撕了成染,但想到成染的武力值,她怕了,一跺脚,扯了扯战臣衣袖,还没开口,手又被战臣拨开,只听他呵道。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走!”
说完,战臣自以为潇洒地给成染一个眼神,硬扯着怒不可竭的周奕莹走了。
不影响合作,他就放心了。
徒留成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眼逗的要吐不吐,也是很难受。
她静了静心思,抬眸看了头顶右上角,那里有个摄像头在一闪一闪的亮着,她看了眼不动如山的李青海,轻声道:“李先生请继续带路。”
……
战令爵正透过看监控看着这一幕,漆黑的眸子泛过一丝波动。
五分钟左右,三声不轻不重的叩门声,随之李青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成总到了。”
战令爵放下手机,用遥控器将床升起一个坡度,又将毛绒毯子往上拉了一些,这才开口:“进来吧。”
这略带虚弱的声音传到门外已经几不可闻,倒叫成染回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
一模一样的声音,只是物是人非。
李青海推开门,自己却没有进去,摆了个请的姿势,看着成染,“成小姐。”
成染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去,一抬眼,直接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
战令爵穿着一套纯黑色真丝家居服,身上盖着纯白皮毛毯子,唯有一只手露在外面,冷白的皮肤上扎着点滴。
男人就算只能坐在床上,也无一丝狼狈,微眯着眸子反而让他生出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势。
没有醒目的点滴瓶,谁能看出来这是一位瘫痪在床的病人。
成染抑住心中多余的思绪,淡定与战令爵对视,时隔五年,他应该不记得自己了。
毕竟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他某一夜睡了个女人罢了,恐怕当初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战先生,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她笑得恰到好处,不泄露一丝情绪。
战令爵深深地看她一眼,长长的睫毛掩住了漆黑的眸子,无人看见他深邃眼眸中闪过的波涛。
“成总,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他声音平淡中透着丝冷意。
成染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讽刺,“战先生多虑,你我素不相识,并非关心,我是怕你在结账之前死了。”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伤人,一旁耿直的陈管家伤心了。
“成总,你……你这是在咒我们少爷吗?”
他愤愤不平的话在看到成染冰冷面容之后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战令爵原本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色,他垂下眼眸,隐去其中的探究。
这些年来,她是随风上青云,已经从一无所出卖自己的可怜虫变成了可以掌控他人忧喜的上位者了。
呵,他内心冷笑。
“只认钱不认人,这才是成总。”冰冷的话语像是在讽刺什么。
成染皱眉,不解地看了他一下,又很快转移视线。
那一晚,于他是一场毫无感情地发泄,但她却得到了两个最珍贵的宝贝,这就可以了。
“怎么,战先生拿不出这三亿,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她无情地甩出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成总这么武断?”战令爵低沉的声音响起,尾音中的嘲讽的意思更浓了。
成染立刻转身又重新走到他的身旁,垂高临下地盯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具无生命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