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全半夜起来方便了一下，回来之后发现睡觉的地方，只剩下了不到十公分的一条狭窄缝隙。站在地上犹豫了好一会，只好咬着牙竖着身子强行的挤了进去。

这一挤不要紧，旁边的两个人全都醒了过来。其中的一个人怒火攻心，左右开弓就给了马全两个大嘴巴。

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刺耳。屋子当中的人几乎全都被弄醒了。睡在第三铺的社会小混混恼羞成怒，跳到地上摸起一个鞋底子，冲上来对着两个人就来了一通猛扇，直到扇得两个人都没了动静才罢手。

还没等熟悉一下环境，马全就接连的挨了两次暴打。在这个屋子当中彻底的失去了进行铺位争夺的可能性。被打入了山炮这样的行列。

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洗漱，由于在号子里面水是一种较为紧缺的物资。洗脸的程序基本上和铺位的程序类似。

所有人洗脸只能用一盆水，第一个当然还是号长大人，然后还是按照既定的程序类推。不过前几铺的人员之间，偶尔的还会互相谦让一下。

等到像马全这样的底层人员洗脸，已经是完全没有谦让的必要。那一盆水早已经浑浊的不像样子。擦脸的毛巾更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在八十年代的末期，生活条件相对来说还是相当的艰苦。外面的人们才刚刚解决温饱问题，里面的情形也就可想而知。

早上洗过脸，马全被告知需要抬便桶出去放茅。抬便桶这样的工作，可以算是号子里面最低贱的工作。正常的情况下是由最后进来的两个人来完成。

可是在现实当中，如果后进来的人员受到优待，或者是比较难摆弄的刺头，往往就会产生有一些违反程序的事情。

为了这样的一个抬便桶的工作，常兵竟然陷入了一场风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