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与魏蓁蓁同行说话,但实际上,只不过是魏蓁蓁说五句,魏思月答一句。魏蓁蓁明显有些挂不住脸,但是又不好发作。魏思月看她忍得辛苦,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之前发生的事情,是落在原来的魏思月身上,她可以当做不知道。如果魏蓁蓁对她动那些歪心思,就别怪她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魏星河同赵氏一起用膳。他同魏蓁蓁一样大,穿着一件石青色小袄,坐在赵氏旁边。梳着童子髻,脸上还透着婴儿肥。虽然被赵氏宠着,但是也没有宠坏,十分知礼懂事。魏思月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弟弟,只不过平日里很少说上话。
“娘亲,三姐姐四姐姐来了。”魏星河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心地叫人。赵氏抬眼看了一眼,目光又转向吃饭的魏星河身上。
“你们来做什么?”赵氏一边给魏星河夹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赵氏对魏思月一直都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亲生女儿尚且如此,更别说是丁氏所出的魏蓁蓁。魏思月并不想和赵氏套近乎,但既然说她已经改了性子,就应当把事情做全,以前魏思月一直都是怯生生的,不敢说话,因此也不是得赵氏欢心的那一个。倒是魏蓁蓁,早晚都到赵氏面前请安。虽然赵氏不是很喜欢庶出的女儿,但她日复一日的来,,也让赵氏多了点欢心出来。
“当然是给母亲请安。”魏蓁蓁抢先一步回答。“我在给母亲请安的路上遇到了三姐姐,便一起过来了。听闻母亲这几日睡得不安稳,我做了荷包,里面是安神助眠的药材。蓁蓁手脚粗笨,做得不太好,母亲不要笑话。”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丁香色的荷包来,绣着福字纹,她的绣工不错。魏思月只扫了一眼,魏思月在女工方面也很是出色,在秋月阁帷帐上面的兰草就是魏思月曾经闲暇的时候亲手绣的。若是现在让魏思月拿起针线来绣帕子荷包,魏思月没有那个耐心。
如果说魏思月在魏江桐心里还有一点点位置的话,她在赵氏心里便是一点点位置都没有了。赵氏心里只有魏星河一个。在这个时代,只有儿子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后代,魏思月也不怪她。
“思月向母亲请安。”魏思月福了福身子。魏蓁蓁献给赵氏的荷包就被赵氏随手放在桌子上,魏蓁蓁脸上明显多了一丝暗色。“已经到了做春装的季节,思月想上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成衣样子。”
“家里不是有些料子吗,你让婆子给你做些就是。”
“母亲,三姐姐一定是觉得府里料子陈旧,那些婆子会的式样又不新鲜。而且花朝节快到了,女儿也想和三姐姐一起去街上采购。”魏蓁蓁开口说话。
“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就一起去吧,不必问我了。”
一直坐在一旁听着的魏星河瞪大了眼睛。“三姐姐四姐姐要上街去吗。娘亲,我也想去。”
“不许去,吃过饭,夫子在书房等你呢。”赵氏说道。
魏星河一直乖巧,听此话,脸上难免带了几分遗憾,看着魏思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期许。“三姐姐,你去街上帮星河带些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看着他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魏思月也不忍心拒绝,满口应了下来。
魏思月此番是想出门走走,散散心。赵氏也没有给她安排轿子。浅夏早就给她准备了幕篱。魏蓁蓁也跟着她去,见浅夏拿出幕篱来,有些吃惊,但还是遣身边的丫鬟锦儿去取幕篱过来。魏思月低头看着斑驳的院墙,墙边已经冒出了些嫩黄的草芽,一旁的桃树上也多了些花苞。就如同魏蓁蓁说的,花朝节快到了。
花朝节时,皇宫必设春宴,就如同中秋秋宴一般,宴请群臣家眷,秋宴的时候,就有皇亲国戚,而魏思月就是在秋宴的时候,与清嘉王对诗,便有了之后魏疏雨替嫁之事。
春宴的时候,魏江桐一定会带着家眷前往,而两女都已出嫁,嫡女就只剩下魏思月一个,想必魏江桐也希望魏思月能够惊艳全场,名动京师。
魏家三个女儿,魏幽若舞姿惊为天人,魏疏雨音律极佳,而魏思月才情出众。不过这个才情已经算在魏疏雨身上了,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