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充斥着悲伤，

“奶奶，小晖可能，不能把妹妹带回去了，小晖，小晖要失约了。奶奶，对不起，奶奶，对不起！”

余晖痛哭着，蔓延没有因为他的痛哭而停止，渐渐的，余晖的头部也被血块占领，血管根根暴起，不断的鼓胀着，剧烈的疼痛开始向着余晖袭来，那是深入灵魂的痛。余晖绝望地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

“小晖，小晖！”

这是一个苍白的世界，大地是苍白的，天空是苍白的，稀落苍白的树木毫无生气，天空中的太阳也是苍白的，照耀在余晖的身上，余晖没有觉得温暖，反而觉得冰冷无比。

余晖站在苍白的地面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说，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突然，一道慈祥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世界中回响，余晖猛地一惊，“谁？是谁在说话？”

“小晖，小晖！”声音再次响起，余晖突然觉得有些耳熟，片刻后，余晖惊喜地叫了出来，

“爷爷，是爷爷的声音，爷爷，爷爷，是你吗？爷爷你在哪里啊？”

“小晖，爷爷是怎么教你的？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轻易的放弃？”爷爷慈祥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在苍白的世界中回荡，余晖的眼睛猛地一亮，但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可是，爷爷，小晖除了放弃又能做什么呢？这是丧尸啊爷爷，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又能拿它怎么样呢？”

“哼！”

爷爷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道：“那你告诉爷爷，你现在是人类还是丧尸？你想做丧尸还是人类？”

“我...我，我是人类？”

余晖抬起双手，没有血块，没有爆出的血管，他现在还是个人类，还是人类！！？余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想做什么？丧尸？还是人类？

“人类，我要做人类，我不是丧尸，我不要做丧尸！！”

余晖突然对着空气大吼出声，既是在告诉爷爷，也是在坚定自己。

“既然你要做人类，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爷爷的音量猛地提高，质问着余晖。

余晖呆住了，对啊！为什么自己会放弃呢？是对丧尸力量的绝望？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可能，都有吧！

“小晖，你还记得你答应过奶奶的事情吗？”

奶奶的声音也出现了，与爷爷一起质问着余晖。

“我答应过的...答应过的......小雪？小雪！！？是了，我还要带小雪回去的。小雪离开那天，我答应过的，我要保护小雪一辈子的，这是，我答应的！！！”

“啊！”

余晖怒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身体的恐怖模样，余晖用力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瞬间将自己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来了出来。

虽说成功的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但是紧接着而来的剧痛让余晖闷哼出声，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才能不变成丧尸，只能死死地咬着牙，承受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这种深入灵魂的剧痛，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余晖暗自祈祷，祈祷痛苦过后自己就能够活下来，他也只能祈祷。

这段时间并不好过，余晖的脑海中有着一大团乌黑的液体，正在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意识。余晖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上的一片孤舟，随时都有被倾覆的可能。

一个小时过去了，余晖身上的血块全都消失不见，血管也都恢复了原样，但余晖还在坚持着，因为他脑海中的那团液体还在冲击着他的灵魂，只不过冲击力弱了许多，液体的颜色也淡去了不少，先前是墨黑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深黑色。

三个小时过去了，余晖脑海中的液体已经彻底变成了透明，但是痛苦还在继续着，身体上也开始传来淡淡的疼痛感，好像，好像它在改造自己的身体？

后面的两个小时中，余晖看着脑海中的液体缓缓变小，然后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