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娘家,女儿就是用来卖的。
无父无母的梁大锤,就是花的钱买下了梁寡妇做媳妇。
梁大锤死后,梁寡妇娘家那边便不要梁寡妇上门了,说是晦气,克夫。
可怜梁寡妇一人,梁大锤生前是给人做活儿的,一没田产二没祖业,他这一走,梁寡妇一个人靠着那寒酸的积蓄饥一顿饱一顿的熬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如今寡居,更应该为自己考虑,别人,管得着吗?”
王昭华点到为止,她力气大脚程快,已然到了赵家。
恰巧赵烃知温习累了出来院子活动活动筋骨,看到两人目光微微一顿便礼貌的移开。
梁寡妇怔忡的看着俊秀温润的赵烃知,一股陌生的情愫悄然滋生。
王昭华没注意到梁寡妇的异样,将梁寡妇背到了杂物间,用酒给她的伤口做消毒处理,再敷上农家特有的草药,包扎好后,才腾出手才擦擦满头的汗。
“赵家娘子,谢谢你。”
梁寡妇眼眶红红,声音细细的,十分的我见犹怜。
王昭华洗了把手,这才仔细端详起梁寡妇来,细细的眉,小小的脸,红红的眼眶湿漉漉的,是那种让人很有保护欲的长相。在三五大粗的村子里,梁寡妇这样的长相,算得上是极好的。
可惜她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婆婆任氏,看惯了美人,再看梁寡妇,倒也觉着还好。
正当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外头传来了闹哄哄的喧嚷。
梁寡妇反应极快,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瘦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王昭华皱眉,又闹什么幺蛾子!
“赵家娘子...是,是村妇联......”梁寡妇的声音几乎抖得听不清楚。
王昭华一愣,随即恶寒了一下,敢情是“妇女联会”!
不难猜测,定是谢毛蛋缓过来了,去村妇联那边告了梁寡妇。
在这个封建社会,寡妇一旦名声有污,就只有死路一条,浸猪笼了。
从前在现代提及浸猪笼,几乎是一个搞笑成分,可在这个封建时代,这就是活生生的死刑。
王昭华忍不住双手发凉,越发坚定了一定要努力赚钱独立出去。
“梁寡妇,你出来!你个不要脸的,怎的去人家翠花这里躲着,人家是新嫁娘,平白的晦气!”
外头不知是谁在着急的骂着,闹哄哄一片,随即赵烃知一脸淡漠的走了进来。
“娘子,这件事,你管不得。”
王昭华一听,登时怒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分明是那谢毛蛋猥亵不成,怎的要梁家嫂子陪葬!是何道理!相公作为一个读书人,可知人命昭昭!”
“人心所向,以卵击石不明智。”赵烃知脸色又冷了几分,他何曾不想救人!
王昭华冷笑,一把将呆滞的梁寡妇拉到身后,分毫不让,“我既然从谢毛蛋这个狗东西手里将人救了回来,断没有再推出去送死的理!”
“女子出嫁从夫,你这是做什么。”任氏从外头走进来,向来柔弱的脸上此刻满是复杂,“赵家如今比不得从前,你莫要糊涂。”
王昭华可以冲着赵烃知叫板,却没办法去和这个柔弱的婆婆争论,当下便耿着脖子,牵着梁寡妇走了出去。
外头许是听到了里头的争纷,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待看到两人走出来,众人一瞬有一些无言。
“梁家嫂子如今寡居,平日里最是低调,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今日若不是我偶然之下去了后山,今日怕是梁家嫂子要死在后山了,救人一命,等同给子孙积德,断没有生生的把无辜的人命断送的道理!”
王昭华愤恨的瞪了一眼躲在人群里畏畏缩缩的谢毛蛋,恨不得将这个人渣关在牢里一辈子,省的出来祸害!
在场的婶子媳妇子你看我我看你,没了声儿,原谢毛蛋四处嚷嚷,她们还以为是梁寡妇勾引在先,却不想是差点被强了。
谢毛蛋见众人没了声儿,顿时不干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