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好了,我想去铺子里帮忙!”梁寡妇又羞又愧,与其同时,却也死心塌地的想跟着王昭华做事。
王昭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来是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梁寡妇,人都是有求生的本能。
“嗯,那你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去镇上。”
梁寡妇扭捏了一下,上前一步,握着王昭华的手道,“我会尽心尽力的。”
“嗯,我信。”王昭华有些哭笑不得,无意间的举动,竟然平白的多了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实际上开铺子,她一个人实在是顾不过来,虽然打算买几个人再请几个人帮忙,但是,毕竟没有情分在,培养也需要时间,如今梁寡妇真心实意,倒是让她多了一双眼睛盯着铺子。
为了防止谢毛蛋事后报复,王昭华亲自将梁寡妇送回去。
任氏早在看到王昭华冲出去的时候,就傻眼了,如今回过神,见自家儿子在一旁,脸色难看至极,就有种莫名的陌生感,一刹那的,让她有些不安。
“烃哥儿。”
赵烃知敛下外泄的情绪,温和又无奈的扶着有些不安的任氏坐下,“母亲,昭华她绝非有意,您莫要与她计较。”
任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熟悉的儿子,又想起方才王昭华凶悍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母亲,昭华也是不忍。”
赵烃知倒了杯水,递给任氏。
“哎,我是想,这若是怀上了孩子,这样大起大落,怕是不好。”
任氏一直想抱孙子,可又不敢催性子泼辣凶悍的王昭华。
“儿子晚上会与她说说。”
想起今日回门,王昭华那让他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赵烃知也生出了早些要孩子的心思。
任氏正想说话,外头传来了王昭华大大咧咧的叫唤,当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王昭华迎面遇上任氏,有些尴尬,但她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当下好好地给任氏赔礼,说了些救人的道理后,把任氏哄得高高兴兴的回了房。
屋子里端坐如松的赵烃知,用那双幽幽暗暗的眸子,望着推门进来的王昭华。
王昭华渴极了,倒了三杯喝下,才大大的出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坐下。
“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
赵烃知的眉头微微一动,神色不变的望着王昭华,一副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就死定了的态度,看的王昭华莫名的有种,好像被捉了奸要说法的感觉。
“你与我皆为人,皆是父母的宝,谁也不比谁矮一头,你如今是秀才,或许以后还是举人,做官,但我,依然与你平等,我一不需要依附你才能活下去,二我不亏欠你什么,三我不稀罕所谓的权势名声,于我而言,非我所欲,皆为浮云。”
王昭华深吸了口气,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起先被赵烃知那副温和的样子所骗,相处下来才发现此人善于伪装,心机城府远在她之上,说心里话她不欣赏这种人,但改变不了的东西她也不矫情。
“我从不认为,你比我矮一头,也没想过用身份压制你。”赵烃知眯起眼,遮挡住眼底越发翻腾的黑雾。
王昭华全然不觉眼前大尾巴狼即将变身成为豺狼虎豹,倒了杯水继续道,“在我看来,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只狗,一只蚂蚁,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或许在你们看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好,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草木,我有感知,你不能替我做决定,也不能要求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我是人,与你平等的人,不是你的奴仆,我不属于你,我属于我自己。”
“非我不愿救人,在自身能力不足以匹配行为时,不应该去破坏这样的规则,否则就是连累家人,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你要考虑家人。”赵烃知的手指早就攥的发白,怒气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喷涌而出。
她果然并没有把赵家当成家,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离开!
什么叫做不属于他,出嫁从夫!
王昭华皱眉,总觉得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