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旧在畅饮,中途二牛和牛犊子又现场杀了两头、牛、三只羊,架起大铁锅炖起大锅菜。
青牛村从未如此热闹过,很快,过半的不胜酒力的村民就倒下了,能站着的人也是摇摇欲坠,可热烈的气氛不减。
柳如岁抱着脸盆大的酒碗,继续与剩下村民一杯一杯的碰,终于,几乎所有人都倒下了,昏睡过去。
只剩下牛重天、二牛、牛娃和牛犊子等有数几人还清醒着,几人七拧八歪的围上来,围着柳如岁灌酒。
柳如岁与几人连连碰杯。
“普通血脉…一级!废物!”
“难怪会被战族抛弃,丢战族的人?”
“你愿跟随我左右,奉我为主吗?”
“一年以后,若能在我手下坚持十招…”
酒猛烈的灌,却始终难以冲去脑海中的一幕幕画面。
“哈哈哈哈…”
突然,柳如岁嘭的一声摔碎酒碗,抱起大酒缸痛饮起来。
“如岁哥…”
“别想了,来喝酒。”二牛几人清醒了不少。
看着浑浑噩噩的柳如岁,牛重天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暗道自己是太过自欺欺人了,以为灌醉柳如岁,让他以酒发泄一番,就能稀里糊涂的忘掉那些不愉快。
却忽略了柳如岁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在怎么成熟,接受这种打击,也需要一个过程。
“咳咳咳…”
苍老的咳嗽声在一个起眼的角落中传来,身躯佝偻、胡子花白的牛根本已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
角落中的牛根本看着带着朦胧醉意的柳如岁笑了笑。
对于这个来历神秘的老者,柳如岁心中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因神秘而敬畏,略微清醒了几分,抖了抖头,步伐踉跄走了过去。
“根本叔!”柳如岁带着酒气说道。
牛根本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觉得,神弃之地的弃民们,活得怎么样。”
牛根本问的很突兀,清醒了许多的柳如岁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後几乎是低吼着吼道:“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牛根本的老脸皱眉堆积,看不出什么表情,又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用全部的生命,杀出雄关,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去东荒杀个血流成河,太初搅个天翻地覆。”柳如岁想也没想就说道,因为这一直是他心中所想,这颗种子在五年前被战族抛弃之时就已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