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在考场只待了一个小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得飞快,连带着他三年都没 入选州选加在一起,成了京城百姓茶前饭后谈论的笑话。
韩诚一时也成了京城的红人,事迹家喻户晓。
这消息很快也传进了木府,下人们把这事当成笑话来回的说,看向韩诚的眼神更加不屑了。
“难怪连续考了三年都没能选上,怕是那些题目他根本就做不出来吧!”
“不会就罢了,还偏偏要去考,这第四年还不是没戏,瞧着吧,马上就要第五年喽!”
这些带着恶意的议论或有意或无意的传到韩诚的耳朵里。
他倒是毫不在意。只是翻着手上的书,继续念叨:“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反正三天后结果就会出来,到时候狠狠打这些人的脸,叫他们再放不出这些屁来。
“姑爷。”小厮丁子在柴房外叫了一声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韩诚还在看他膝盖上那本破破烂烂的书,突然递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丁子破天荒的安慰道:“也就是连续四年没考中,你别听那些大字不识的家伙一天瞎说,他们连考场门都进不去。”
安慰完还拍了拍韩诚的肩膀,给他出谋划策:“那州选难,可以理解,也不是非要走这条路。”
“你都入赘到木家来了,想想办法哄哄大小姐。把她哄开心了,你还愁这辈子没好日子过?”
韩诚听得越来越不对味,昨天这家伙还嫌弃他做了木家姑爷,今天居然就开始给他出点子了?
韩诚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打断他的话匣子:“咳咳,丁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正经事?”
丁子一拍手:“哦——差点忘了,还真有正事,府外有位宋公子托我找你。”
韩诚叹了口气道:“知道了,谢谢你了,我这就去。”
韩诚快步出了院子,打开门就见到一辆马车正横停在木府门前。这马车并无装饰,车厢也不大,刚好能坐下两人。
只是这匹马头颈细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一看就不寻常,定是能一日千里的良驹。
马在现代已不多见,这样好的马更是几乎绝迹。
韩诚忍不住摸了一下,开口便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都城花。”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车厢内掌声响起:“好诗!韩兄,快请进。”
韩诚也不扭捏,当即进了车厢与宋琏同坐,笑道:“不想宋兄来的如此快,可怜我如今实在是手头紧张,还不了宋兄当日的纸墨情谊。”
宋琏闻言笑道:“韩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今日我特地登门可不是为了让你请我吃酒,而是请你陪我一同去白鹿亭论道。”
所谓论道,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古代文人的一种消遣方式。喝喝茶作作诗,谈论一番胸中抱负。
那些名人才子大多喜欢论道,因为这是展示他们才华的最佳场合。
似乎是看出韩诚兴趣缺缺,宋琏又继续介绍道:“此次论道会可是由贺家的公子牵头举办,京城的才子们多买他的面子,应该会到个八 九成京城数得上号的才女佳人也会受邀前往,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韩诚对论道并不感兴趣,只是宋琏盛情相邀他实在不好拒绝。
今日宋琏一身白袍,衣冠虽然都是上好的料子,但绣样全部使用了暗纹。
全身上下也只有一枚玉佩,一把折扇作为装饰,可谓低调至极。
宋琏看向韩诚的目光中盛满赞赏:“那日考场见到韩兄便知绝不是等闲之士,今日听韩兄所作之诗果然妙极。”
看到宋琏对待他的态度,韩诚要说心里一点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整个京城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早已传遍了街头巷尾,宋琏既然能找到木家来,必然已经知道他那些事迹了。
但是这宋琏非但对他没有半分轻蔑,反而态度十分亲和。
“宋兄谬赞了,韩诚不过是木府一个赘婿,连续三年州选不中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