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拔归仁倒是也不恼怒,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町着李策:“按照你们中原的话来说,本将刀下不斩杀无名之辈,你值得我知道你的名字,说出来吧,这兴许是你最后一次自报姓名了!”
“你把爷爷我想说的都说了,你让爷爷我说个啥?报上名来!爷爷常山李策不斩杀无名之辈!”
这火拔归仁这般放狠话,李策怎会落后?当即恶狠狠的将对方说的如数奉还回去。
“常山李策?”火拔归仁并不恼怒,反倒阴冷一笑,随即一个箭步胯刀上前。
刀刃拔出,刀刃在火拔归仁手中宛如耍杂技一般翻转,招招狠辣,朝着李策夺命而去。
李策手中长枪横挑,向后退去。
俗话说得好,冰刃中刀如虎,剑如玉,枪如龙。
刀势近战勇猛,枪势乱军之中最是无匹。
一寸长一寸强,李策长枪只要拉开距离,便是先天不败之地。
所以李策边战边退,但火拔归仁又怎会给李策机会?
火拔归仁不急不慌抗压上前,刀势猛如虎,一寸短,一寸险。
李策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火拔归仁刺向心口一刀,但依旧被刀身擦到。
好在秘银铠甲挡住,否则这一刀李策就得重伤。
火拔归仁与李策激战,退迟不见一方落败,颉利可汗虽对李策抱有欣赏之意,但眼下两军阵前,他清楚火拔归仁不能落败。
否则大军刚刚出征,便惨遭败绩,岂不是相当于一盆凉水,当头淋下,浇灭将士气势?
古有谚语:一二战再而衰三而竭。可见军心与将士气势有多重要。
火拔归仁不能输,这是定然。
“传我令,箭矢伺候那数百白义从,不要放过一个!”颉利可汗下令道。
三百白义从一番交战过后,伤亡近百,眼下更是被突厥军团团围住,只剩困兽之斗。
将士领命,纷纷上前,对着三百白义从搭弓射箭。
一旁正与火拔归仁激战的李策当即双目瑕疵欲裂,想要朝着三百白义从那边靠拢,但一分神,那火拔归仁的刀刃便险些一刀斩下李策头颅。
生死交锋,哪儿容得丝毫分心?
火拔归仁步步紧逼,李策两下为难,一边是生死危机,一边是三百白义从纷纷倒下。
白义从仅剩两百出头,箭矢呼啸,不断有人倒下。
—个,十个,百个......
转眼间,随同李策而来的三百白义从便仅剩下了不足二十人。
剩下的十几名白义从也是满身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白袍,强撑着站起身,眼中满是怒火,死死町着李策激战方向。
“哈哈哈哈!将军!属下先去一步!”
一道箭矢呼啸,直接刺进一名白义从胸膛。
鲜血直流,那白袍加身的汉子狂笑一声,随即轰然倒地,没了呼吸。
又是一名白义从身中数箭,缓缓坐下了身,眼中满是释然,口吐鲜血道:“能与将军再度死战一场,不枉此生!”
这是一场死战,一场没有悬念的死战。
但三百白袍将士,没有丝毫退却,视死如归,最后一名白袍将士也轰然倒地,嘴中喃喃道:“兄弟们,等等我......”
三百白义从尽数倒下,李策忍不住怒喝一声,魔怔似的疯狂向着火拔归仁攻去。
李策算是怒上心头,每一招都是以名博命的架势,手中长枪一往无前,丝毫不惧火拔归仁横劈一刀,直接以身去抗。
火拔归仁也不曾想到这李策会直接搏命架势,顿时行动稍有滞涩,犹豫了一下,李策抓住机会长枪直直刺入其胸膛。
而火拔归仁刀刃也划过李策脖颈,微入一寸,尚不致命。
这一出,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李策眼见三百白义从如数倒下,直接以命搏命,而火拔归仁在兵刃相交之际,生出了退却的念头,但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犹豫。
刀刃虽然划破了李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