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虽然未对易白做出什么实质性侵犯,可是他现在确实在易白的屋子里,而那位躺在床上,又是那样一副光景,他有几张嘴也说不清啊!
他倒不是怕自己被人误会,他是怕那位会因名声受损而生气,一旦对方把气撒在他身上,就这剩余的六点空间,根本不够掉啊!
顾然认命地叹了口气,挪了过去。
易白全身紧绷,看着再次靠近的顾然,眼中毫不掩饰的嫌恶,他默默握紧右手,把从床沿抠下来的一小截木片攥在手心,木片薄且锋利,他现在虽然重伤,移动不便,可此人若胆对他不轨,他便倾尽全力,用它割破他的喉咙。
顾然看着他头顶显示的好感值颤巍巍地晃了晃,小心脏也紧跟着抖了抖。
“冒犯了!”顾然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侧头,尽量挪开眼,不去看他如玉的肌肤,他扯过滑落床头的里袍,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手脚还算麻利地一件件给他穿上。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脸皮有点泛红,毕竟这袍子方才正是原身狼性大发,给人家扒下来的,尽管不是他,却多少有点尴尬。
顾然此举,让易白敌意稍减,他审视着他,见他的脸突然间红了,心中了然,果然顾府大少爷如传闻一样,是个断袖,只是就凭他那副尊容,也想吃天鹅肉?
顾然并未刻意整理凌乱的床铺和散落一地的衣物,只是顺手拿过横在枕边的一卷书,放下半边纱帐,屋门便被推开了,既没有人通报,也没有响起过敲门声。
“然儿,你怎么在这里?”宋姨娘一张白净的鹅蛋脸,保养得当,年逾四十,却像三十出头。
她抢先一步,冲了进来,顾然状若无意地挪了挪,却正好挡了她的路,她几不可查地皱眉,仅仅这一小会儿工夫,顾老爷也走了过来。
宋姨娘旋即拉过顾然,眼神越过他,瞟向了他身后的床榻,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床尾半落在地的长袍尤为显眼。
她面色稍变,转身面朝顾老爷,顺带着挡住了后者的目光。“老爷,白儿还需要休息,咱们去外头,还是不要打搅他休息吧!”她从容微笑,只是那笑容里莫名透着几分慌乱,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她到底在顾老爷身边待了二十多年,那一点小情绪,又怎能瞒过顾老爷的眼睛,他见顾然在此已觉奇怪,又见她这幅表情,自已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心里有数,当下脸色便不好看起来,隐隐有发作之势。
宋姨娘只作看不见,拉着顾然就要往外去。
“姨娘这是何意?”顾然不肯动。
宋姨娘对他使眼色,“然儿听话,跟我出去,莫惹你父亲生气!”
顾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若不是他早已知晓了剧情,以及她头顶那明晃晃的让人不能无视的“-100”的好感值,他真就被她的慈母形象唬住了,这满脸的担忧之色,想为不成器儿于遮丑的的心思写了一脸。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瞥了眼顾老爷。
不得不说,这眼神极妙,惊惧皆有,躲闪有度,忧愁到位,这些年来,每每原身犯错,她都是这样的表情,顾老爷早已烂熟于心,故而原身没有一次能躲过父亲的责罚。
顾老爷怒不可遏,指着顾然地鼻子呵斥起来,“你这个逆子,简直不可救药,论起来,那可是你远房表弟,你也下得去手,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讨债的,你还不如随你母亲去了的好!”
顾然冷笑,这个宋姨娘真是好手段,这些年背地里可没少挑事,顾老头被她哄得服服帖帖,对原身从来都是疾言厉色,原身幼年丧母,又遇后娘笑里藏刀,故作宠溺养废了。
“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如此骂我?”顾然的语气带着三分委屈,眼神却是毫不露怯地直视着眼前之人,“若是母亲在天有灵,恐怕也会不安吧?”
顾老爷首次被儿子抢白,倒是一怔。
“孩子大了,真不让人省心!”宋姨娘叹息,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又面色一僵,似乎不知该往哪里放。
顾老爷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