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就是云扬,君子端方,虽有勇有谋,却不耻暗算于人,就算遭人陷害,还击时也会留有余地。虎落平阳被犬欺,因为被原身凌辱,这才性情大变,变得阴险恶毒,睚眦必报。可如今,一切并未发生,这还是他动的手脚吗?
顾然觉得不应该,可看着谢管家那自始至终耷拉着的眼皮,他总觉得奇怪,为什么是在顾辰的屋子,这么巧又是管家发现的?还偏偏是个脑子不会转弯地去报信?这一切太过巧合了,任何一步错了,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就像事先安排好的。
不过如此一来,他之前安排的一步棋,无论是否能发挥作用,也就不重要了。
顾然对顾老头审小老婆这种戏码并不感兴趣,宋姨娘那刺耳的啼哭声让他心烦,正要起身告辞,却听外头有人求见,正是马厩里做杂活的小端子,也是周老二认得小徒弟。
顾然又默默坐了回去,看来加戏开始了。
“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现在禀报?”顾老爷蹬了他一眼,“你师父呢?”
小端子这一眼吓得直哆嗦,“我师父被人打晕在马厩里了。”他颤抖着说道,若不是师父用清马粪威胁他,他打死也不来。
顾老爷头疼,被谁打了?这府里这么不安全了吗?却听小端子又道:“马厩西边逮住个小偷,正要翻墙出去,从他身上搜出不少东西,查证后,是二夫人房里的。”
顾老爷本就气极,如此一听,更是火上浇油,“反了天了,把人送交官府,谢管家,再去看看屋子里少了什么?一齐上报,绝不轻饶。”
宋姨娘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顾然尽收眼底,这宋姨娘是个财迷,背地里一直变卖顾府家当,赚来的钱都入了自己的小金库,每月最后一天,她便会安排人来取东西,而昨天正好是月末。原剧情里,正是周老二撞破了这件事情,顾老爷震怒,还在宋姨娘房里搜出了一些特殊物件儿,只不过那时,原主已经废了,顾辰是顾家唯一的希望,顾老爷这才放了宋姨娘一马,只打了顿板子了事。
顾然知道这点,才故意让周老二去马厩躺着,想着若是奏效,能让这女人挨上一顿板子,也不错。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意料。
宋姨娘做下的勾当很快就被顾老爷弄得一清二楚了,还有了意外收获,当下人从她房里搜出巫蛊人偶,并递交到顾老爷手中时,后者看她的眼神已不像是在看活物了。
“贱人!”顾老爷恶狠狠地憋出两个字。
顾然拉长个脖子去看,他虽然一早知道会搜出这种东西,可是他毕竟从未见过,不免有些好奇,毕竟那可是用来诅咒他的。
他瞥见顾老爷手中的那个人偶,皱皱巴巴,做工粗糙,看起来臃肿丑陋,“怎么看起来像个老头啊?”他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觉得这娃娃做的太不走心了。
他本是无心一句话,落入顾老爷耳中,却是别样滋味,“你这是咒我死呢?”顾老爷勃然大怒,人偶被用力甩出,砸在她的脸上。“来人,把她送去西北的庄子,这辈子不用再回来了,对外就称病死了。”
“我不要去,放开我,老爷,你原谅我!”宋姨娘彻底没了姿态,哭得凄惨不已,“我不要去那个鬼地方,连死了都没人知道,我愿意为奴为婢……”
然而,顾老爷已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让人堵了嘴,拖了出去。
“父亲!”顾辰实在不忍,向父亲开口。
顾老爷冷冷瞥了他一眼,“辰儿,为何她会在你的屋里……”
顾辰心中一凛,父亲看他的眼神,是陌生的,阴寒而狠戾,似乎只要他的回答稍不如意,便会毫不留情地吞噬他。
“姨娘做出这等丑事,玷污了我顾氏门楣,辰儿亦是震惊不已,心如刀绞,父亲是顾氏,是我等的依仗,还请父亲保重身体!”他是第一次称呼她为姨娘,事实尽在眼前,他只能选择与她撇清关系,短短一句震惊不已,便表明自己毫不知情。
他心里仇恨的种子开始发芽,恨她出身太低,害他出生就顶着庶子的头衔,好不容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