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前羞耻地多次缴械,他用着最后那一丝可怜的绵力,扭动着想挣脱,但最终还是在愈加急迫的顶撞下和贺桉一起上了天穹。
贺桉撑着手垂着发,微微张着嘴喘气,看着江秀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不住地颤抖。他揩了揩颈间的汗,一头栽进了被褥间。行军榻不大,贺桉紧紧揽着江秀,感受着他胸口猛烈的跳动,轻抚他凌乱的发窝,倾尽温柔。
“我会给你写信的,频繁地写,你可不要烦腻。”贺桉下巴磕着江秀的前额,小声对面前的孩子许着承诺。
江秀没有回答,平稳着呼吸,像是累极,很快便窝在将军的怀抱中安稳地睡了过去。
大将军确实一言九鼎,现在我一点儿也不冷。江秀在梦里呢喃。
贺桉没睡多久,卯时三刻拎着江秀的长枪走出了帐子,带着他的巡防队在边境线上走了一圈,回到帐子里,江秀还睡的深沉,长而密的睫毛偷偷颤抖,但却被细致入微的贺桉全部捉住,他俯下身,轻轻地在他的睫毛上点了一个吻。
将近巳时,江秀才缓缓翻了个身,顶着慵懒酸痛的四肢,不紧不慢地爬坐了起来,望着贺桉正支着长腿,坐在自己的案前摆弄着刚搬进来兵书。
“什么时辰了?”江秀糯糯地问了一句,抬手揉了揉眼,从帘缝窥向外头刺眼的阳光。
“挺能睡的,已经巳时了,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吃午饭。”贺桉站起身拉了拉衣裳,走出了帐子,片刻,学着江秀从前的样子,端着碗筷走进来。
江秀用麻布擦拭着沾水的脸,坐到了桌旁,搁下布捻起筷子,端起了饭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贺桉心里想,幸好刚刚多盛了点儿饭,想是昨夜饿着了,胃口都大了不少。
“你到了巴林,可不许再寻别的什么乐子了,千万不许。”江秀嘴里还塞着饭,含糊说着。贺桉揩掉他嘴角的米粒儿,点着头,嘴上却回了句:“我爹娘不喜欢嘴里包着吃的,还不停说话的孩子,食不言哦。”
江秀望着自己的筷子尖,回嘴道:“将军与我不是闹着玩的吗?你是贺家独子,贺大帅还望着你为贺家传宗接代呢。”
贺桉嚼着牛肉,含了口酒,听了这话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敲在江秀的脑袋上。
正午,江秀倚在辕门下,紧望着贺桉身后扬起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