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眼珠子乱转,在看什么?”殷盛礼表情冷淡,“是不是在偷看殷盛白?”
“三殿下是说太子殿下?”顾云沉一脸茫然加无辜的摇头,“没有啊。”
“真的?”殷盛礼眯了眯眼睛。
“当然是真的。”顾云沉非常温顺的点头,“我说过,我的心里眼里都只容得下三殿下一人。”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话,殷盛礼更是被这一句哄得心花怒放,将人搂进怀里,不紧不慢的揉捏着他的后颈:“好乖。”
想了想,又道:“本殿下一向不喜欢殷盛白,你可知道为什么?”
顾云沉摇了摇头:“不知道。”
“皇后与我母妃不睦,在我还在我母妃肚子里的时候,她曾经试图用麝香让我母妃流产,如果不是我母妃略懂得一些药理识破了她的奸计,恐怕今天我早就没有命坐在这里了。”
“这只是其中一点,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殷盛白此人表面清风朗月,实则心机深沉,简直和他母后一模一样。”殷盛礼道,“幼时我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玩耍,是众多皇兄弟里最为亲近的两个,我一直都把他当做同胞兄弟来尊敬,但是他却时常把做过的错事往我身上推,让我替他背锅。”殷盛礼垂下眼眸,“特别是当年我和他还有二皇兄在花灯节时偷偷出游,期间因为他看管不严,二皇兄不慎被逆党掳走,他却把过错全部推到我身上,执意说是我贪玩拉着二皇兄去买花灯才会给了逆党可乘之机,可明明那个时候是他们两个在一处,我却落着单。”
殷盛礼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件事情,父皇不仅狠狠责罚了我,还命令母妃闭宫思过,我与母妃两人因为殷盛白陷害受了父皇很长时间冷落,而我们两人的关系也是在那之后才算是彻底崩裂了。”
顾云沉沉默下来,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一遭往事,也不知道殷盛礼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心思纯善之辈,想来也能够理解,毕竟是天家子弟,如果是完完全全的纯善纯白,也难以在这深宫之中立足。
适当的心机是必要的,因为它可以成为保护自己的武器。
心中如此想,顾云沉却凝视着殷盛礼俊美面容,无比认真的道:“如陛下所言,太子殿下实属小人,心思阴暗,不能与殿下光明磊落相比。”
殷盛礼捏着他下巴摇晃了两下:“你也觉得他是小人?”
顾云沉认真点头。
殷盛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显得格外疏朗。
他低头亲在顾云沉唇角,愉悦道:“嘴真甜。”
“本殿下喜欢。”
顾云沉羞涩一笑,埋首在他坚硬胸膛上,唇角弧度却在殷盛礼看不见的地方渐渐冷下来,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夜顾云沉刚回到皇宫,本来应该立刻伺候殷盛礼,但大概是因为方才在马车上说的那番话让殷盛礼真的高兴了,他今天大发慈悲的没有折腾顾云沉,反而还拿来了药膏给他涂抹了膝盖上冻伤的地方。
很凉,又很痒。殷盛礼常年习武,手上有着很多薄薄的茧子,触碰着柔嫩的膝盖,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
顾云沉肤白如玉,肌肤又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嫩的不成样子,因此稍微被搓了两下就红了起来,殷盛礼看着看着就“啧”了一声:“你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娇娇弱弱,不对,恐怕连女子都没有你这么雪白吧。”白到想让人在上面疯狂的留下印子,或者……留下一些欢爱过后的印迹。
顾云沉绷着脸没有说话。殷盛礼看他一眼,笑道:“生气了?”
“没有,”顾云沉抿了抿唇,“我只是想说,我皮肤这么白,除了是在娘胎里带出来的之外,还离不开我娘的精心调教。”
“怎么说?”殷盛礼来了些兴致。
“殿下想必也知道我爹和我娘之间的那些旧日情事,我爹本来应允我娘会把她纳成小妾,谁成想风流之后就彻底把我娘忘在脑后。我娘对我爹又爱又恨,后来生下我又遭遇花楼中众人白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