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峰上
“混账东西,这可是你祖父亲手临摹的诗作,可是诗豪之书,我交与你是让你好好参悟的,你居然拿他去做陷阱捕猎,还差点伤到谢姑娘,你是要气死我吗!”
齐云峰上,齐家家主也就是齐书涛的父亲劈头盖脸地大骂齐书涛。
齐书涛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父,父亲,我只是想练习一下此诗的诗技,不是故意伤到谢姑娘的呀!”
“练诗技是这样练的吗?山上有练功场,还不够你练的,山下人来人往,保不齐就有什么贵人经过,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齐叔叔,若真是什么贵人,倒也不会受伤,倒是那些没有灵力的百姓,常在周围活动,倒很容易被陷阱所伤,所以,齐公子此举还是欠妥当了。”一旁的谢希音开口道。
“谢小姐说得对呀,你这孽障,以后若再敢胡作非为,你就不用再指望我给你提供资源!”
齐书涛一听,吓得不轻,忙磕头求饶,“父亲,我再也不敢了,您息怒,谢小姐,请也息怒啊!”
坐在一旁的李荷清了清喉咙道:“齐老哥,此事虽说书涛有不妥,但也是希音贪玩儿,来找我也不事先知会一声,一个人偷跑出来,还损坏了令尊的亲书。等下就由我来修补那份诗作当做赔罪吧!”毕竟在别人地头,也不好太咄咄逼人。
“李老弟这是哪里话,都是犬子的错,谢小姐来玩,我真是欢迎都来不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吩咐人去置办酒菜,晚上好好替谢小姐接风洗尘,还有压压惊!”
齐家主笑脸迎人,希音也不好太过较真,只得笑着应下了,只是对那个齐书涛还是没有好脸色。
杭县诗院·议事堂
诗院里的教授们正在议事。
“方兄,个把月后又要招贤纳士了,这几年我们诗院都没招到什么出众的人才,到了向诗府推送诗才时颇有些青黄不接,今年咱们可要加把劲儿啊!”一个长髯飘逸的中年文士对院长方一舟说道。
“是啊是啊,如今这世道不太平,上面看重的是诗意盎然,能够实实在在为朝廷出点力的人才,咱们须得在此处下功夫才是!”
“是啊,那些个诗心过于清高之辈或许能成就个人伟业,但于国于家所做贡献未必会比那些学有专长,乐意入仕之人来得多。”几位诗监附和道。
“哼,我们身为诗监,招贤纳士是我们的职责,如何纳士朝廷早有明文规定,诗心不正之人决不能招。若是因为上有所好便趋炎附势,鄙人不敢苟同!”辛自安面露嘲讽地扫视了在场之人一圈。
最先开口的诗监贺鸣被辛自安眼里的嘲弄刺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怒道:“姓辛的,你别自命清高,打量别人都是争名夺利的小人。常言道‘不以文废人,不以人废文’,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怎么就不能打破常规了!”
“有德无才是贤人,有才无德是小人。我只知道,小人一旦得势,其遗害远远超过其可用之处!”
“你!你这是一棍子将人打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我们就不能给那些生而残缺或有错想改之人一个机会?你以为成神成圣之人都是生来完美之人不成?”
“不说完美无缺,那也是根正苗红,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个圣贤初心不正来着!”
“苏泉先生三十方明诗心,修习从此一日千里,直至成为诗豪。”
“苏先生那是幼时遭恶人袭击,诗心受损,到三十岁才恢复。人家出生时可是圆满之心!”
“那,那南阳关先生,三易其节,诗心百变,不也成为诗界楷模,后辈师表?”
“那是因为关先生所遇非人,纵诗心百变,皆是不愿与恶人同流合污,最后自成一派,成为大家。人家又哪里是诗心不正呢!”
“我什么时候说要招诗心不正之人了,我是说诗心弱小或是诗魂不足但诗意充沛者我们可以考虑!”贺鸣急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院长方一舟头痛地打断了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