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一小口?”慕以安茶言茶语,失笑道:“如果我再喝一杯,你是不是又只抿一口?”
说着又往自己的杯子斟满了酒。
“我不太会喝。”林嘉越见着他这个架势,尴尬道,“学长你也别喝了,喝酒伤身。”
可惜慕以安没听,一眨眼已经大半杯下肚了,白皙如玉的脸上荡着幽幽的粉红,他直勾勾地看着林嘉越,语气暧昧,吐气如兰,“我喝一杯,换你喝一口,挺值的。”
林嘉越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与抗拒,但被慕以安注视着,又不好明着拒绝,只好喝下大半杯酒。
林嘉越不胜酒力,尤其是慕以安故意点了高度数的酒,这才喝了大半杯,眼神已经开始发散,有些找不到焦距了。
慕以安不动声色地继续帮他倒酒,虽然旁边有人想出声劝,但顿时被慕以安扫来的眼刀吓得不敢嘘言了。
慕大狐狸的尾巴扬得欢快,帮着林嘉越把酒杯举到嘴边,像古代劝酒的烟楼女子,用那把极其好听的声音,低声哄,“再尝尝,这瓶是新开的,混一点点酒喝,口感会更好。”
林嘉越脑子正晕乎,闻言又喝了一口,压根不知道混酒喝会醉得更快。
就这样,慕以安温声细语又哄又劝,林嘉越断断续续地喝了五杯酒。
慕以安见这人的白眼球染出红血丝,猜他应该是醉了,乘胜追击,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贴着他的运动裤慢慢往上摸,凝视着他的眼,故意在他耳边,压着声问,“嘉越,你能接受男人吗?”
林嘉越眨巴了一下眼睛,仿佛没听明白慕以安话里的意思,眉头紧紧蹙起,分外难受地曲拳敲了一下额头。
“头痛?”慕以安大胆了起来,掰过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额头更是贴向他的额,极其温柔地碰了碰。
林嘉越没有挣,傻愣愣地任由慕以安得寸进尺。此时两人靠得极近,鼻息交缠,空气中流窜的,全是暧昧粘腻的味道。同卡座已有不少人非常有眼力见地走开了。
四目相视,昏黄的环境,吵杂的音乐,周围还有不少探究张望的同级生,但这一切都让慕以安觉得血液喷张,格外刺激,仿佛有什么在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彼此的理智。慕以安看着眼前俊逸无暇的脸,视线渐渐往下,肆意地凝视着林嘉越被酒沾湿的唇。
双唇之间只隔了数寸的距离,他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林嘉越的鼻尖,小声,“你还没说,你对男人是怎么想的。”
林嘉越被诱得喉结猛地一滚,没有回答,却是无声胜有声。
答案不言而喻,慕以安唇一挑,又朝前贴近了半分,搭在林嘉越大腿间的手不断游离,越发大胆,继续蛊言,“那我呢,你喜欢吗?”
林嘉越的呼吸愈发急促,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与无措。慕以安不等他说话,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他的唇心,那作孽的手已经摸上某一处了,但马上被林嘉越抓住,始作俑者得逞笑了笑,贴着他的唇角呼气,“想和我上——床吗?”
这两个字,如雷鸣的战鼓,飞快地响彻四肢心肺,炸得林嘉越浑身发烫,全身神经同时绷断,双目如被蒙蔽,已什么都顾不得,猛地吻上了那嫣红的、湿润的、柔软的唇。
把人收入囊中的这一刻,慕以安是得意的,他抱紧林嘉越,享受着唇舌间那霸道的触碰,与缠绵的甜腻。
不知多久后,终于吻停。
二人连呼吸与气息都是滚烫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慕以安牵起林嘉越的手,迫不及待地把人带走,离开包间前,他隔空朝张厉打了个响指。
张厉佩服得五体投地,双手高举大拇指恭送这位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