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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只要你别那么猴急,别老是刚到客厅就下手,优雅点进房间去,不就不碍事了吗?”

“我去你的。”张厉给他了一肘,“你连爷爷怎么办事都了如指掌了?”

“我也不想知道。”慕以安压低声,“记得有次我去你家,电视柜旁丢了个套子呢,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你自己不知道?”

“我擦!”张厉咋呼大喊,“我得换个家政!”

慕以安笑得大声。

这些下流风骚话,一旁的林嘉越听得一清二楚,他耳朵微红,连忙找耳机塞住耳朵。

可耳机刚带上,忽然被慕以安捏住了耳垂。

微凉的指尖更是碰到了林嘉越拿着耳机的手指。

林嘉越吓了一跳,头一偏,手指下意识往旁边缩,人是躲开了,但耳机差点掉落在地上。

慕以安伸手接住了耳机线。

他没有直接递还给林嘉越,而是把耳机头慢慢地塞回林嘉越的耳朵里。

林嘉越怔神地看着他。

慕以安没有回视他的目光,也没有收回手,指腹一直贴着林嘉越的耳廊,轻轻抚摸着,从耳尖到耳骨再到耳垂,像抚着无价的珍宝,动作极尽温柔。

林嘉越耳朵又红又烫,在慕以安微凉白皙的指尖衬托下,如滴血的玛瑙。他偏过头,想避开慕以安的手,但慕以安却一直捏着他的耳垂不放。

这种接触,撩人且心痒。林嘉越心跳如雷,紧张不已。

“你耳朵很红啊。”慕以安看到林嘉越这个反应便觉得好玩,不由朝他凑前了点,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这下林嘉越不仅耳朵红了,他连脸也红了,脖子也红了,虽然知道慕以安是故意的,但他全身上下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整个人热得厉害。

尤其是慕以安的气息呼在他的颈弯,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由想起几十个小时前,那疯狂、荒唐又曼妙的一夜,脑子顿时如烧开的热水壶,就差把他的天灵盖掀翻了。

林嘉越再也忍不住,壮着胆抓住他的手,沙哑着声,“别弄了,很痒。”

慕以安的手很凉,大暑的天,也不知道是室内的空调太低还是这个人天生四肢虚凉,窝在自己的发烫发潮的手心里,如握住了一团柔软无骨的沙冰。

林嘉越心里怦怦直跳。

慕以安的视线依旧落在林嘉越的耳垂上。

“你没打耳洞吗?”

林嘉越摇头。

“晟达没要求你打耳洞?”慕以安的语气莫名变得强硬,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没有,经纪人没有要求。”

慕以安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越是往相似的找,越是不像。

一样高大的身躯,一样自然健康的皮肤,但只需要很小很小的一处,就会残酷地发现,其实是不一样的人。

与那个人始终不一样。

慕以安抽回了手。

眼睛怔怔地看向了黑板。

林嘉越的手心忽然空了下来,那残留着慕以安余温与味道的掌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刨走了一块肉,让林嘉越没由来愣了一下,不禁偏头看了慕以安一眼。

可惜看到的,只有那漠然无神的侧脸。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