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也是我的女儿,我的心也一样跟你难受。”
晚上,莉打来电话,问我:“姨红怎么样了,要不要出来喝两杯。”
我说:“算了。”
“那我等下过来,”莉说她晚上也没节目,不看到我她放心不下。
挂了电话,看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莉带来了水果和饭菜过来,她说这是她亲手做的,她也知道我们还没吃晚饭。
“谢谢,”我妈说。
姨红这时醒了,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她。
“哥,我这是在那?”姨红突然问我。
“医院,”我忙过去扶住姨红,因为我看见她正要从床上起来。
“我肚子好饿呀,”姨红突然说。
“我正好带了饭菜来,”莉说。
“你是谁?”姨红看着莉。
“我是新念的同学,我叫莉,你好,妹妹。”
“我才不是你妹妹,”姨红生气道。
“对不起,”莉微笑道,没有丝毫生气。
“这饭菜是你做的吗?这么难吃,没放盐么,这么淡的,我不吃了。”姨红闹起情绪,如此反常,我真的很少见。
“不是我做的,我那有你那么能干,我真羡慕你会做菜给新念吃,”莉仍旧很有礼貌,笑道:“这是我叫外卖。”
“那还差不多,”姨红说完又吃了起来,姨红边吃边跟我说:“哥,我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吃什么都是淡淡无味。”
我们大家只好苦笑。
莉起身表示告辞,妈去送她。
“我今晚要在这过夜吗?”姨红看着我,又看着张大妈。
“我不想在这过夜,我不喜欢医院,医院是死人呆的地方,我怕。”姨红说。
张大妈以前为了让姨红爱惜自己,穿多衣服,免得着凉感冒,姨红不听话,张大妈就用医院是死人呆的地方吓唬她,不是每个小孩都怕打针的。
“这…我去问问,”我说。
“还是我去问吧,”张大妈起身道,我知道张大妈她怕我不会说谎,到时候姨红非要闹着出院,三更半夜,对谁都不好,真难为了她们这些做父母的。
“今天几号?”
空荡荡的屋子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们又仿佛回到十几年前,我们三四岁的时候,姨红那时真的很肥,一头短发,人傻乎乎的,像个男孩,我很喜欢欺负她,也不算欺负她,屋子很大,遍地电子玩具,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姨红总是喜欢掰着指头数数,算她的生日,也只有那天,我们全家不管在忙,都会出现在她面前,围着她转。
也很奇怪,只要姨红掏出她的金手指在数数,数到几,那天大家都会在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
现在她又开始数数了。
“数到几,”我条件反射。
“想爸爸了,”姨红数到一半,突然看着我。
“是呀!一年都没看到过爸几次,快说,”当年,我总是捏着她的脸,逼她说出来。
可现在。
看着瘦瘦的姨红,我突然发觉自己好搞笑,几十岁的人,还信这个。
“你还没捏我的脸,”姨红调皮道:“哥,快点。”
我只好像当年那样捏姨红的脸,只不过,当年是主动,现在是被动,当年很用力,常常捏得姨红大哭起来,现在却轻轻的。
“你力度不够,”姨红说。
“你现在脸皮那么瘦,哥心疼你嘛,”我苦笑说。
“哥你真好。”
“现在可以说了吧。”
“马上,”姨红说。
“啊!”我惊讶道,这丫头吹牛也不打草稿,脑子没烧坏吧,我把手放在姨红的额头,我打电话给爸时,爸还在南美洲开着会呢。
“哥,我们是一家人,骗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骗家人,我没骗你,”姨红笑道:“爸爸来看我了。”
“看我,我才是他儿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