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说:“我妈在来的路上。”
我话还没说完,巨子就挂了电话。
“你朋友马上就来了,那我就不陪你了,”掘站了起来,看着我说:“相信我,你妹会没事的。”
掘刚走没到一分钟,巨子和关新禧就跑到我面前了。
“你真不够朋友,姨红病了也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巨子抱怨道。
“我不想扫你们的兴。”我说。
“我们出到社会可能会是敌人,但在学校,我们就是朋友,是朋友就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钱够不,不够我这有。”
“别听他胡说,晚会上他没少喝酒。”关新禧从她包里掏出一杯矿泉水递给我,说:“姨红,严重吗?”
“谢谢,”我说:“抢救快三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巨子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看来他们今晚真的玩的很疯。
“吃点东西吧,时间有限,没来得及去买,这些都是从晚会那里带过来的,”关新禧把一大袋零食放在我面前:“苹果,饼干,瓜子,糖果什么都有。”
“我没胃口,不饿。”我说。
“新念,”关新禧说:“吃一点,再没胃口,也要吃些,不要冷了关心你的人。”
“很晚了,你们回去吧。”
时间又过了两个钟,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我却没看到关新禧想走的样子。
“没事,我陪你,”关新禧强挺着困意。
妈和张大妈凌晨四点才赶到,飞机晚点,她们也很无奈,爸是不能来了,他人在南美洲,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一张上亿美元的订单,关系着几十万员工的饭碗。
我有些生气:“钱钱钱,整天都为钱,他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新念,我不许你这么说你爸。”妈火道。
“阿姨,你来了。”
我们的声音有点大,吵醒了睡在椅子上的关新禧,见到我妈,关新禧很礼貌的对其打声招呼:“阿姨,你比杂志上拍的照片靓多了。”
“你们是新念的同学呀,真谢谢你们了。”妈感激道。
“新念,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好说。”关新禧叫醒了巨子,可巨子很是迷迷糊糊,不愿起来,妈叫我送巨子回去。
我扶着巨子,他真的很重。艰难的往停车场走去。
关新禧安慰我说:“没必要生爸的气,你没做他的那个位置,有时候你真的很难懂。”
关新禧说她小时候就是这么孤零零的过,她最怕就是进医院。有很多人都羡慕我们的生活,可就是老突略掉,我们就是比他们多了些钱,我们的家庭人员还不是一样,都是由爸妈儿子女儿组成。爸妈要是也像他们那样,时常陪在我们身边,他们就会骂,他们就会把下岗没饭吃的罪名扣在我们身上,反之,我们又跟孤儿差不多。
“知已呀!”我说。
我把巨子送回了他家,在关新禧的屋子里,我们喝了点酒,互相倾诉下情绪。
我们聊了很多,聊了很投机。
我们都在为对方的知识宽广而惊喜,在于我们对于人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能用自己的话,自己的意思去诠释这个世界的定义,如何遵守这种道理并打破这种道理,我们一方面在想巨子第二天醒来会如何解释当晚的丑态,一方面我们聊起童年往事,从这跳到那,思想异常的活跃与灵活,我们都被对方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凌晨六点,妈打来电话,说:“姨红的手术已经做完了。”
是时候离开了,关新禧送我到楼下,虽说有些依依不舍,但还好吧。
回到医院,我很生气,也很无奈。
医生告诉我,请节哀顺变,做了11个小时的手术就这个结果。
病人送进医院的时候,体内80%的器官和组织早已经坏死,她能存活到今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看着姨红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真希望她能突然睁开眼睛,那怕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