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打出手,宋铭的病更没有任何希望得到救治。
此仇,以后报罢了。
她咬了咬牙,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最后狠心一把跪在了地上。
玻璃渣碎落一地,她直接伸手捡起一片,手指顿时被划破,鲜红的血直接渗了出来。
她像是毫无痛觉,又捡起了另一片碎玻璃。
然而,白易言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眼神之中甚至有些戏谑。
“她很缺钱。”
白易言无动于衷,突然淡漠地说了一句。
“白少!您早说嘛,我们给她不就是了,何苦让她这样缠着您呢!”
那个打了宋亦清的女人一脸春风满面的笑,似是急切在白易言面前表现,立马打开了自己的爱马仕包包。
随后,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全数甩在了正在捡玻璃的宋亦清脸上。
粉红的钞票如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雨,纷纷扬扬地撒在了宋亦清的脸上。
见白易言没多说什么,那些人又立马效仿女人的行为,皆是将手中的钞票洒向宋亦清。
他们在羞辱她。
而她,宋亦清,不过就是他们有钱人手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需要任何尊严的一条狗。
她想哭,可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
原来,一个人难受到极点,是可以说不出话,也掉不出眼泪的。
那些人拍下她埋没在钞票里的视频,指责她爱财如命,一时之间,网路上又多了一群咋咋呼呼的人开始了语言暴力。
望着满天纷飞的钞票,她扫开了地上的碎玻璃渣,麻木地将手中那些刚捡起的玻璃碎片尽数丢入了垃圾篓内。
温景羽不知道白易言为何会这么对她,见她这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便朝白易言说道:“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小家子气?”
白易言只是朝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是故意的。
温景羽上前直接扶起跪在地上的宋亦清,微微皱了皱眉头,示意他们别拍了。
随后,他便拉着宋亦清的手腕离开了包厢。
白易言望着温景羽拉着宋亦清的手,目光深邃。
车上,温景羽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宋小姐,你别介意易言那般对你,他自幼身边的人都心思深沉,对你有误会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