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认真聆听状并频频点头以示认同,等他说完后将视线投向了车窗外,车内又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齐寻就是有些任性,其实本性不坏。他父亲在国外,所以把他托付给我照顾,如果你和他再发生冲突可以联系我。”
温行知听到他说齐寻本性不坏,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的图像,喉头哽了一下。
他忍住对齐寻的厌恶,神色淡淡说对面前男人说:“不必麻烦池先生了,我和他之间有些误会,说开就好了。”
池之臣扯了扯嘴角,“误会?或许你可以和我说一说,毕竟我是长辈,由我来开导最好不过了。”
温行知本着谨慎的态度盘算了一下,“不必麻烦您,都是些小事。”
此时风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温行知避开男人直直望着他的视线摁了接听键。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温礼压抑着呜咽声:“宿舍进不去了,我在校门口等你,外面好冷啊。”
“我马上就到了,你在校门口找个避风的地方等我一下。”
温行知想到少年那未语泪先流的属性,叹了口气无奈地撑着额头。
瞥到身边男人的表情越来越阴郁,温行知道了声再见后果断掐断电话。伸出手扯了扯池之臣的衣袖,试图转移其注意力地问道:“应该快到了吧?”
“嗯?”池之臣垂眸盯着衣袖上的手,侧仄过脸望向温行知道:“虽然有些冒昧,能和您握一下手吗?”
“当然可以,非常感谢您今天的帮助。”温行知挑了挑眉毛,笑容和蔼地伸出手。
两手相握,池之臣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在车窗外昏黄的灯光折射下,好似烛花爆开般亮了亮,整个人的气势如遇春风化雨般变得温和又祥宁。
温行知被他这直勾勾的视线盯着有些发毛,恰巧此时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他顺势撤回了被握着的手。
见其眉宇间又浮现阴郁之色,温行知言语真诚的对池之臣道了谢,以最快的速度拉门下车远离这个危险份子。
下车后在海城大学门口找了半天,最后在校门角落的树下找到温礼。见他身上只穿了件被揉搓得皱皱巴巴白衬衣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温行知叹了口气,脱下风衣把小少年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小孩才十八岁啊!温行知在心中啐了作者一口,大骂其可谓畜生也!
温礼一边听着温行知的唠叨,一边透过他的肩膀向路边某处望去。
黑色的宾利车开着后窗停在不远处的街角,点燃的烟草猩红火光在车厢中闪烁着。
池之臣眯眼注视香樟树下相拥的两人,锋利的嘴角紧紧抿着。
呵,兄弟?
舌尖拨了拨唇间的烟蒂,对司机说道:“开车。”
黑车轻巧地沿着街道从相拥着两人的身边滑过,温行知的后背汗毛瞬间竖起。
这种感觉好像是被猛兽盯住的感觉,和上辈子在非洲做志愿者遇到狮群时生出的危机感一样。
恶寒地抖了抖身子,带着一瘸一拐的温礼回到教工宿舍。进屋后把东西都丢到一边,忙不迭让小少年去卫生间洗个热水澡。
刚腾出手收拾床铺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温行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后随手摁了免提键放到一边。
“温、老、师?!嗯?”
低沉带着调侃意味的男声顺着手机外放器滑到温行知的耳边,他捉了捉耳朵,感慨这人的声音真是犯罪。
“您好,池先生。”
取消外放,将手机用肩膀夹在肩颈侧,温行知面不改色地继续铺床单。
“关于齐寻和你弟弟的事情,我想我们需要见个面谈一下。”
温行知听着他讲话,一边在心中问系统:“池之臣和温礼的故事线开启了吗?这场约我需要赴吗?”
「明天请您务必要赴约,这是重要情节。」系统000回应道。
“好的,我明天上午10点以后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