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到来势浩浩汤汤的军队,便如同遇上组织一样,顿时安定许多。
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虽然得到陈涛的提醒,杜松稍微有了几分警惕,却依旧不把后金放在眼中。
杜松依旧采取了分兵两路,一路主力固守吉林崖,一路攻打后金所建驻地。
可谁承想,后金这防御之地,身后的乃是后金大部队。
一万士卒,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三万后金部队一顿猛冲死伤过半。
而身处吉林崖的杜松亦是被两路鞑子围住,进退维谷。
一万军士,死的死,伤的伤。能够逃出来的,不足百分之一。
而努尔哈赤没有立即追击溃逃士兵,而是急转枪头,合力围攻处于包围圈之中的西路主军。
“看来,还是来迟了。”
陈涛心中暗想,虽说,自己已经给了杜松提醒,可这一次,杜松显然还是不曾将鞑子放在眼中。
还是犯下足以让自己陷入必死之局的危机之中。
“即刻加速,赶往吉林崖!”
刘涏心中暗惊他清楚,杜松一部乃是这一次战役之中的主力部队。
若是全军覆没,届时与后金之战役必定难以取胜甚至,必败无疑。
甚至,就连整个辽东地区都如同对后金敞开一道大门一般,任由那些鞑子来去自如。
所以,顾不得谈什么军功,他二话不说,指挥手下快马加鞭赶赴战场。
“杀!杀!”
两里外,杜松军队的战鼓声音震耳欲聋,将士厮杀声音亦是不绝于耳。
可见,战况之惨烈。
只可惜,敌暗我明,杜松军队点着火把作战,犹如黑夜之中的萤火虫。
那些鞑子轻而易举便是可以收割杜松军队。
历来,鞑子这一支游牧民族便是擅长骑兵作战,对于射箭更是手到擒来。
与之相比,火铳的确攻击力更加强大,射程更远。
可那繁琐的装弹速度足以让鞑子骑兵前进百米,更是可以发动三四轮齐射。
所以,杜松一军虽看似轻易可破敌,却实则落得下风。不仅攻击速度、地形皆处处受到掣肘。
就连攻击的对象在黑夜之下也是难以摸清。
“杜总兵,我们的人已经不足五千了!”
王梦麟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说道。
“这群狗贼,来势凶猛。尔等怕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那便让这群狗贼也尝尝我大明军人之气概。”
杜松吐出一口血痰,恶狠狠说道。
人濒临死境总是会爆发出超越以往许多的战斗力。
而杜松军队便是如此。
此时,他们深知自己已经再无生还可能,便是决心背水一战。
可惜,吉林崖四面楚歌。环伺四周,皆是敌人。
犹如漫山遍野皆是鞑子兵一般。
这样的心理冲击足以让那些普通士卒心生胆寒之意。
“刘总兵,前方便是吉林崖。”
陈涛指着不足一里外,那个被后金军队包围的山崖说道。
“好,准备!”
刘涏点点头,示意军队摆出一字长蛇阵,以重步兵手持长枪在前,射手枪炮兵压后,逐步推进。
这样的好处便是,鞑子骑兵尚未冲到身前,便已经被长枪扫下,而后方的骑兵被前方骑兵阻挡必定会陷入混乱的局面。
只是,若以这样的方式追击逃军却是千难万难。
如此看来,刘涏早已经收起争取军功的心思,只是想要救下这一支被围困山崖之上的杜松军队。
“报!我后方出现军队!”
鞑子骑兵很快便发现了这一支声势浩大的军队。
“我们后方怎么出现了一支军队。探一探,这是哪一路?”
努尔哈赤顿时晕了头,他想不到,忽然之间在自己屁股后面会跳出一支来势汹汹的部队。
甚至,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