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供了池孤鸿的牌位。
而池苍雁口中的闹鬼,就是说池孤鸿会回来。
“你见过?”碧落饶有兴致地问。
池苍雁丧气地摇摇头,“我倒是想呢。”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这不是纯属胡思乱想吗?碧落没忍住,笑意里多了几分讥诮。
池苍雁果然受不了这个,不服地哼了一声,推开了窗,“你瞧那里。”
碧落顺着池苍雁的手指看过去,就见窗外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榕树。
榕树枝上,绑着一个小银铃,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应该是惊鸟用的惊鸟铃。
“有什么奇怪的?”碧落不解。
“你看绑铃的绳子。”
碧落凝眸看去,只觉得绳结打得一丝不苟,像只小蝴蝶,没瞅出什么异样。
他更困惑地看着池苍雁,摇了摇头。
池苍雁用“笨死了”的目光扫他一眼,随手揪出一根绳子,边打绳结边说:“上次我把银铃绑上去的时候,打出来的是这种单蝴蝶结。可你看,现在那绳结打的是双蝴蝶结。这种打蝇结的方法,会的人不多。在这府里,就只有我大哥会打双蝴蝶结。”
碧落恍然,对比了一下两个绳结,这才发现不一样。
他突觉有趣,拿过池苍雁的绳结打开,顺手他也系了个绳结。
就见他手指熟练地几个缠绕,一个漂亮的双蝴蝶结便出现在他指间。
这一下,池苍雁更惊了,惊得脸色都泛了白。
“你——你——你怎么会——”
碧落也有一时错愕,是啊,他怎么会的?他也想不明白。
茫然中,他又将绳结解开,再重打一次,依然是个漂亮的双蝴蝶结。
他再次解开,想打一个人人都会的单蝴蝶结,却发现他居然不会。
看着绳子在自己手指间缠绕,碧落的神思越来越凝不住。
他好像看到一双修长的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那双手明明看上去苍劲有力,却能轻柔灵巧地打着绳结。
然后,那只手又将打好的绳结缓缓解开。碧落才发现,这双手解的居然是他亵裤上的绳结。
这动作暧昧得让他不敢再往下想。
一阵强烈的羞耻感在碧落心底炸开,这一幕好似凭空想象,却真实得让他如临其境。
怎么会无端想象出这种事?他的脸顿时烧得通红,手中一乱,将绳子打了一个死结。
“大哥!”
碧落正脸红着,冷不防被池苍雁一声大叫吓了一跳。谁?谁来了?
他下意识四下找,却除了彼此二人,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时,池苍雁一把扣住他的肩,又惊又喜地晃着他:“你是大哥转世来的是不是?是不是?”
碧落被晃得头晕,好在方才莫名其妙的想象,全被晃没了,脸色也变正常。
他慢慢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池苍雁这是思兄心切,把他当成他大哥了。
碧落哭笑不得,开起了玩笑。
“我觉得我不是,不过你非要叫我大哥,我也可以当你大哥。”
池苍雁却认真了。“你一定是!不然娇娇才不会让你抱。”
这赌气的认真劲儿,让碧落想起他养在雨神宫里的小狐狸。那小狐狸闹脾气时,也是这么个模样。
无端地,碧落生出了些逗弄的坏心思。
“好好好!我是你大哥,你大哥饿了。快给我来一道——”
“红烧鸡翅!”两人竟异口同声说出了这道菜。
碧落又一次怔愣住。恍神的工夫,池苍雁已是欣喜若狂,大笑着跑了出去。
屋中一时静得针落可闻,直到娇娇叫了两声,碧落神游的思绪才归了位。
他木然地转了转头,看着牌位上的名字,呆立许久。
“池——孤——鸿,”他开始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