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卿卿婉转悠扬的语调里,顾锦初倒是拼凑出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
那时李卿卿年方二八,新嫁作人妇,只不过嫁得远了些,所以待到祖母重病之时,便没能赶得及回来,也因此,她觉得心中有愧,觉得要不是她未能侍奉前后,祖母也不会死。
这说得话,顾锦初倒是理解的,毕竟古时候,总不是那么方便,千里马都能跑断腿。
眼前的美人说到伤心处,也擦了擦眼泪,顾锦初也泪眼朦胧,并且在那随着美人叹气的样子,也自顾自叹了口气,最后只被寿梓嘲讽一句:“呵,东施效颦。”
两人目光之中又是刀光剑影。
听完这事情的原委,顾锦初更是一脸焦灼,李卿卿还没有发话,她就赶紧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寿梓,娇声问:“老板,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这个事情嘛。”
说话的时候也不闲着,左眼一个媚眼,右眼又是一个媚眼,半晌之后才又催促着问上一句:“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嘛。”
那手也是跃跃欲试,快要扯到寿梓衣袖上开始撒娇了,只见寿梓一挺肚子,虽然胖的很却还是那么的灵活,他赶紧伸出两根手指头,把方才顾锦初摸过的地方,伸出手掸了掸,然后对上顾锦初的小眼睛,缓缓丢下一句,“灰多。”
就在顾锦初那温柔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他又缓缓丢下一句:“这事情自然也是有法子的,因果这种东西,前因造就了后果,如今这只要陈思己过,就可以再度进入秦淮河底,拿到龙气,完成她如今的心愿。”
一听这如此简单,顾锦初赶紧双手合十,开始求神拜佛,“祖母啊,她已经知道错了,您就赶紧成全她吧,怎么着也是您最疼的孙女。”
说得跟跳大神一般神神叨叨的,说完了之后还冲着前面的方向盈盈一拜,倒算是有些诚恳地。
只不过这样费心费力的,换来的却是寿梓当头一弹,无缘无故被敲了一通的顾锦初,当然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什么时候说陈思己过这么容易了。”寿梓继续说明如今的情形。
对上顾锦初那满是求知欲的眼神,寿梓又开始咳嗽几声,端着老板的架子,一脸得意地说:“小伙计,你这可得学好了!”
“这还得去先前你祖母去世的地方,只不过这金陵这么大个地方,还得费些功夫……”寿梓这话自然是对李卿卿所言,只不过这话未说完,倒是嘿嘿一笑。
见李卿卿也是个榆木脑袋,寿梓赶紧伸出手拿出那玉佩,缓缓丢下一句,“所以这价钱,也好商量!记您账上哦!”
说完那玉佩就已经被猛地丢了出去,只不过玉佩未碎,反而是从那些玉佩中,有一墨色骏马,悠然自得地嘶鸣了几声,这不就是先前来金陵的时候,所坐的那马车!
如今亲眼所见,顾锦初更是觉得十分的震撼。
那双手更是早已经抑制不住,在那骏马身上抚摸了好几回,摸过好几回之后,她才连忙招呼着一旁的寿梓和李卿卿,“上车啊上车!”
“墨痕,去吧!”寿梓沉声下令,那骏马就动了起来。
前脚刚踏上马车,后脚就已经在云层中穿梭,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地方,天之将明。
金陵城中,一处偏僻的宅院,早已经看不出昔日光景,到处也都是杂草丛生,断壁残垣皆可见。
“这就是祖母在的地方?”顾锦初已经踩着那杂草丛生,赶紧走过去了,奇的是门虚掩着,按理说,这么个地方,早已经是国家级风景区了。
偏偏这个宅院,好似是沉睡了很久一般,灵光一闪,顾锦初顿在了门前。
“老板,您先来!”顾锦初冲着寿梓也是一阵吆喝,回头的时候,却瞥见了李卿卿黯然神伤的样子。
闻言,寿梓也根本不推辞,伸手就将那门推开了,破旧的院门一开,院子里的一切也尽在眼底。
院子里一树花开得正盛,李卿卿也已经走了进来,她指着那花就说:“祖母以前最喜这花,每次都带着我们姐妹二人在这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