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却出来打断了景澈。
“王上,微臣今日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萧彦清抱手行礼,难得的遵守礼制。
好戏开始了。
景澈应了一声,示意让萧彦清继续说。
萧彦清直起身子,目光如炬的看着景澈:“微臣提议,彻查左相王苏一氏及其党羽这些年在朝中和地方的所作所为。”
一时朝堂哗然,众人皆知王苏自刎就是以此相逼想换取王氏一族往后的安稳,本以为新帝和摄政王会多少畏惧王苏此举,毕竟皇位此时甚是不稳,对有功老臣不念恩情必会引发不满使得朝局动荡,可这位摄政王却丝毫不顾及,此话甚至是表明态度要对王氏一族赶尽杀绝。
景澈听到此话后还是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萧彦清会如此直接,这不就是在说,王苏一党快来针对他吧。
假意沉思片刻,景澈站起身俯视着所有大臣:“这……”
“臣附议。”张垣山出声。
“臣也附议。”曹琰城继而出声。
不知为何,此时本有些焦灼的场景却几度让景澈想要发笑,曹琰城是萧彦清的人这很明了,可不知何时萧彦清还拉拢了张垣山。
然而事情进展断然不会如此顺利,忠心追随王苏的那位莽夫官立马站出说话:“左相尸骨未寒,王上与摄政王就如此,左相一辈子为我盛朝鞠躬尽瘁,左相之女更是母仪天下诞下皇长子,此时皆已身死,王上还要如此对待王氏吗?”前几日景澈才知这莽夫官名叫何春桦,四品通政司副使。
不待景澈和萧彦清说话,张垣山先行站了出来:“何副使是否太过无礼了,如何决策,如何处理朝臣王上自有定夺,这般责问王上与摄政王,好大的胆子啊,还是何副使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凌驾于王上之上了啊?”顶着白发年近五十的张垣山却依然中气十足。
张垣山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如今站在朝臣队伍最末尾的四品官都敢如此造次,这王苏一党果真是朝中毒瘤,本以为王苏已死,这些人会收敛一些,却愈发过分了,此时干脆连王上都不放在眼里。
景澈眯了眯眼,他也并未想到此时还会有人直接站出来为王氏说话,而且如此硬气好像什么都不畏惧一般。
他们这些狐朋狗党身后是不是还有人在?
景澈这么想着,抬头又对上了萧彦清的眼神,只见萧彦清轻轻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肯定景澈心中所想。
这边的何春桦还未彻底失了智,行礼认错:“微臣太过鲁莽,请王上恕罪。”
景澈大方的摆摆手:“无妨,各位爱卿敢于畅言是好事。可既然如此,两位尚书与摄政王皆认为应该查查左相,那便如此办吧,一来或是能为左相正名,二来是朕能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景澈停顿了一下,甩了甩袖子。
“各位爱卿觉得如何啊?”景澈明媚的笑着看着这些多少都心怀鬼胎的大臣们,下面的大臣们却觉得身后一阵恶寒。
王上英明这四个字充斥在大殿中时,景澈起了身。
“此事摄政王全权负责,刑部辅助,辛苦两位。”
话音刚落,大臣中有人摇摇头,轻声念叨:“王氏气数尽喽,王氏气数尽喽。”
下了朝,景澈只身回了现在的寝宫乾清宫,刚走进去,就发现萧彦清也在,景澈极度不满萧彦清这个举动,就好像非常没有礼貌的小狗跑到别人的花园里玩耍一样,没有边界感。
“摄政王,早朝已经结束了,烦请今日不要再来打扰朕,何况刚刚给王爷派了任务,眼下就快去完成吧。”景澈脱掉貂裘,挂在了衣架上,暗自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匕首,还在。
萧彦清注意到了景澈的动作,眼睛微微眯了眯,带着审视的目光离景澈越来越近:“腰间藏着什么?”
景澈被这个行为彻底激怒了,拔出腰间的匕首,速度极快的抵在了萧彦清的脖子上:“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靠我太近,否则我会捅穿你的脖子。”匕首卡在萧彦清脖颈处薄薄的皮肤上,已经有些渗血了。
然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