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廉符、蔺相如与括母三人一起来到了大殿面见赵孝成王。
好大的一座宫殿,红墙黄瓦,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两边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他正是赵国的赵孝成王。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在台基上还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一派祥和的气象,丝毫没有受到长平之战的影响。
赵孝成王,华夏族,嬴姓,赵氏,名丹。赵惠文王之子,东周战国时期赵国第10任君主。前266年即位,在位21年。他也算是一位作风比较稳健的君主,但算不上真正的明君。
在位期间,正是战国后期,赵国当时还是六国中比较强的,能够与秦国文斗武斗。而孝成王亦能知人善用,算得上精心治国的君主,只是后来犯了一连串错误。其特点就是能专心治国,最后却又力不从心。他的人品较良佳,但为明君尚不足。
简单说,他是一个好人,但为君王就差了些,缺少君王的那种胸怀和狠劲儿。
见有人前来拜见,赵王喊停了音乐歌舞,舞女次第退了下去。
“拜见大王。”蔺相如上前一拜。
廉符和括母也跟着跪拜了下去。
“爱卿快快请起,本王听说你病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是有什么事吗?”
“谢大王关心,臣的确是有要事想商。”
“嗯,那那个小孩和那个老夫人退下吧。”赵王说。
“不用,大王,他们二人和臣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一件事前来的。”
“这怎么说?他们是谁啊?”赵王有些迷糊了。
“小人廉符,是廉颇之子,拜见大王。”
“老妪是赵括之母,拜见大王。”
“都是我赵国武将的亲人,快快请起。这个廉颇,竟然做秦国的奸细,亏我那么信任他,让人寒心啊。”赵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廉符受不了了,刚要说话,蔺相如上前道:“大王,大战在即,临阵换将,这是兵家大忌啊。不能仅凭一些流言,就否定廉将军,廉老将军为赵国做的贡献,那是有目共睹啊。”
“否定他?谁要否定他?成绩归成绩,失误归失误,这是两码事。孤现在需要的是全力出击,不是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等待秦军的绞杀。”赵王忿恨地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廉老将军征战多年,他选择打持久战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么说,是孤错了?”赵王斜着眼看蔺相如。
“大王不会错,大王怎么能错呢?”蔺相如赶紧跪下说道。
靠,这就是王啊,王是不会错的,错的永远只有臣子,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是人就会犯错。”廉符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谁在这里大放厥词?”赵王的脸色很难看。
廉符本想再顶他几句,被蔺相如抢先了:“大王,小孩子不懂事,暂且不说廉将军的战略战术对不对,说说赵括吧,不能因为赵括的名声在外就让他担任主帅,这万万使不得。赵括只是得到了他父亲的传书,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带兵打仗的实战经验。我们不能拿数十万赵国将士的生命开玩笑啊。”
“哼,我国精兵良将几十万,岂能当缩头乌龟,赵括最起码有敢战的勇气,只凭这一点就比廉颇强百倍。”赵王很不爽。
“但战场瞬息万变,光有勇气是不行的。廉颇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可是他有打仗的经验啊。”
“好了,不要再啰嗦了,我意已决。”赵王很不耐烦地说。
这情节完全是顺着史书上的发记载发展的,再这么发展下去,赵国的数十万将士有去无回,廉颇的命运如何也不可知啊,不行,得想办法改变一下。
“改派赵括是孤注一掷吧,是让他背黑锅,背决策者犯下的错误的黑锅。”廉符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