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崔秀宁猛然咳嗽起来,低着头,脸色咳的通红,神色似乎有点痛苦。
颜铎老爹却是勃然作色道:“如此贵重之物,老夫安能收受?不过是些衣物吃食罢了,当不得重礼,快快收回!”说完不由分说将皮带塞给李洛。
颜铎说道:“你们既是身无分文,便可卖掉彩金皮带。不过附近能买彩金皮带的,最可能是摩北寨的柳家。
柳家是贞州柳氏旁支,家主做着五品官位。是岛上有数的豪门,花上千贯钱购买此带还是能的。”
真有这样的好事?
李洛不禁喜上眉梢,就连崔秀宁,也忍不住有点激动。
此时已经旁晚,颜铎老爹让两人暂住一宿,借用另一间厢房。明日再去柳家售卖彩金皮带不迟。
崔秀宁听到两人住一个房间,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瞥了瞥李洛,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意味不言自明。
李洛当然不会和崔秀宁计较。
不光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更因为,崔秀宁给他的印象其实很不错。
崔秀宁第一次追捕他时,当时两人隔的距离只有几十米,如果她开枪射击,他的下场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这样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李洛本身也有负罪感。
迁就一下崔秀宁,小事上让着她,他会感觉心里更舒服。
颜铎老爹在厢房的土炕下烧了柴火,带两人入内休息。
今天是腊月初三,晚上外面风雪甚大。
这屋子虽然简陋无比,但墙壁用厚厚的黄土夯实,外面铺茅草,地面铺海沙,反而比现代屋子要暖和。
只不过没灯,好在土炕下灶洞中还烧着明火,倒不太暗。
土炕这东西,朝鲜可谓自古就有。
但却不是朝鲜人发明,而是在唐代从东北的渤海国传入,说起来也算是中国的专利。
大炕只有一个,棉褥也只有一床,这样问题这就来了。
崔秀宁压低嗓门,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睡-炕-上。”
看着李洛不知可否的表情,崔秀宁继续说道:
“郑重提醒。如果半夜你敢靠近我,我就实施正当防卫。会不会防卫过当,我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