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觉抬唇轻笑起来,“卫施主,不知你何时得空将剃度之礼完成。”
卫峥闻言,立马躲到了金宴屏身后,不断挥起手,“暂不必了,待您将刀法练好我再来……我此行任务不止走镖,还要去寻我的夫君,若他愿意回来,便是永不必了。”
金宴屏低眉侧移了一步,将卫峥身形重新现在了德广大师面前,“大师,卫施主前几日所说之言字字恳切,他如今反悔,想必是为急着救寇夫人而故意言之的。卫施主一心向佛,我寺哪里有不收的道理,不如今日就重新给卫施主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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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枝丫上点着深浅相叠的梨花,清晨的微光透过此些摇摆不定花瓣,在漫着草香的土地上映出了无数斑驳纹路。
伴滚滚车轮声,众人行到了北越城的城门口,卫峥飞身将镖旗插在了为首的马车上,他动作快准,衣袖生风,掠起了侧旁的一片梨花。
卫峥收身下车,拉过手边的缰绳,就在他正要上马之际,忽想到什么,转身朝旁边的金宴屏说道:“永乐法师,这么些年,你这策马技术大抵也生疏了吧。不如你同我骑一匹马。”
金宴屏一句未回,径自勒缰踏梯,顷刻之间,人便到了马上,一看就是老手。
卫峥似已猜到金宴屏会如此态度,只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邀与金宴屏同骑一匹马的话,“这个阿宝,不过回去取个小东西怎么这么慢。”
“少爷!”
卫峥刚将话说完,便被身后匆匆从振威镖局赶来的阿宝唤了住。
阿宝小跑到卫峥身侧,调试了会儿呼吸,方才说道:“您此行可得小心再小心,以前您虽走过镖,可未曾去过京城那么远的地方。且您还是大病初愈,镖局中跟老爷走镖大半辈子的老镖师们,虽嘴上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都很担心您。”
卫峥点头,“我知道了。你留在镖局,记得照顾好他们那些老古板。尤其是李大夫,他常说自己调养的极好,定会活过我,他年纪那么大,作为小辈我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对了,东西拿过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