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歇秋笑着应了好后,忽将已因酒气上头顶斜坐于凳的卫峥拽了起,“如此难得的佳人,哪能请她来,自然是我们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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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外地一大户人家的丫鬟。我家小姐听闻此地有观花盛会,便想着来看看,我为陪小姐这才到了迎安城。哪里料得这迎安城竟这么多人,我与小姐刚到迎安城便走散了。”
“我在路上寻小姐,不巧问到了这人。他说曾见过同小姐很相似的人,就将我引到了暗巷处,我一进巷子,就闻到阵异香,闻到那香我头就开始昏沉,意识渐失。待清醒过来,我便已身在此地,定是这人给我下了迷香。”
女子坐在凳上,左手狠指了指昏在地上的龟公,右手则掩面不住拭着眼角滚流的泪珠,“我有事就罢了,我现只担心小姐她有个什么意外……都怪这人,若不是他我先定已寻到小姐了。”
金宴屏安静站在一侧,听完了女子的苦诉之话,方才开口,“吉人自有天相,姑娘不必过于担心。我现将姑娘送到外边,兴许你家小姐就在城口等你来寻她。”
女子猛摇了摇头,“我真切是到了青楼,与其受人口舌连带污了老爷家名声,倒不如我自行了断。”
“清白二字不在外身,而在内心。只因旁人几句空话,便白付了性命,不是贞而是傻。不早了,我还是先送姑娘出去,不然一会有人来……”
正当金宴屏言怕有人来时,好巧不巧门外忽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随脚步声一道而来的还有金宴屏听了十余年的熟悉人声。
“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他要如此对待我!”卫峥双手紧拽着杜歇秋的衣领,且见他酒香漫身两靥烫红,俨然已是醉了。
“这次让屋中那姑娘伺候,定不会让这位公子再如此悲伤。”老鸨看了眼卫峥的失态样子,忙同杜歇秋说道。
听到门外动静,屋中女子忽乱了阵脚,“完了,是那老鸨。她不过喊叫一声拍拍手掌,便能引来青楼中的全部打手,法师你武功再高,也不能一下对付那么多人。你先将这人藏到暗处,若那老鸨是为寻我,我就先找个借口打发她走。”
“不要勉强,若打发不了,我也会带你出去。”金宴屏蹲身将龟公拖起,隐到了架后。
女子听了此话,因紧张皱起的眉目忽舒展了开,柔声回了声,“我知道了。”
“小七姑娘,门外来了两位贵客,说想见一见你。”老鸨扣了扣房门,朝着屋中女子问道。
“何妈妈,我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接客,想给各位贵客留个好印象,便想着好好梳妆,奈何我手笨,到现在还未打扮好。不如您让客人再等我些时……”
不待女子将话说完,她眼前的木门便被屋外之人一掌猛推了开。
“我都说了没梳妆好,您还……公子您还是迟些再来吧。”女子皱眉看着鲁莽闯进的卫峥,没好气的问话刚脱口,但见自己如今身份忙把不悦话收了起,转而好声朝卫峥说道。
卫峥跌撞进了屋中,他仰着眉角环视了遍四周,“这是哪里?金宴屏在哪里?”
躲在薄帘后的金宴屏听到了自己名讳,心瞬时窜到颈口,就算身处冷夜,他额间亦冒出了似豆的汗珠。
“他不在,卫峥。他早走了,我带你到此地就是为了让忘了那人,可到现在,你仍是三句不离金宴屏,自讨没趣很有意思是么?你知不知道我……”杜歇秋走到屋中,拽住摇晃不稳的卫峥。
卫峥一把将杜歇秋的手甩下,“他会回来!杜歇秋,你若再说此种话,小心我将前些年打你没打够的拳都重新施出来。”
“你就算打我我也要说。”
杜歇秋刚将话说完,卫峥便已将拳挥到其眼眶旁,跟着卫峥拳一道过来的还有一宽掌指细的手,这手在卫峥正要击杜歇秋眼时,及时横在了卫峥拳间。
“啧……”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从酒醉的卫峥身上转到了忽跳出来的金宴屏身上。金宴屏收住了喊疼的啧字,将方才挡卫峥拳的右手悄藏到了身后,另手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