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
温晚有些疑惑,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可是为了不被怀疑,她什么也没问,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上了马。
车队缓缓的向前行驶着,君澈坐在较年内,温晚和容时骑着马跟在左右。
“听说姑娘医术不错。”容时突然问:“可否告知,是师出何门?”
“……”温晚一愣,随即张口就来:“哦,早年间我父亲是做药材买卖的,母亲是大夫,就跟着学了些,不过都是些皮毛,看得了普通的病。”
“那敢问,令尊是……”容时说着,眼眸微眯。
温晚无奈的叹息:“他们都过世了。”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可以问的。
温晚心头窃喜,她信口开河的本事可从来没弱过。
果然,容时就不说话了,只是默了片刻,他又道:“既然你也学过些皮毛,那不如来医药宗学医吧。”
温晚闻言,转眸看向容时,他这是几个意思?想收自己为徒?
他也配?要知道当年,她六岁就跟着医药宗老宗师出诊看病,十岁就能单独诊脉,十三岁跟着他老人家游历四方,什么病症她没有见过?十五岁回到周国,她就已经打响了自己神医小华佗的名号,那可谓是家喻户晓的。
那个时候的容时,外出给人诊脉都还需要大师兄陪同呢,也就这十年,兴许让他长了不少本事。
从她手里抢了宗印,想来是自己做了医药宗的宗师。
不过说起来也是,师傅曾经就说过,容时在行医方面并无太高的造诣,所以纵使他是师傅的亲生儿子,他也并不打算将医药宗交给他来治理。
听师傅说过,她本是孤儿,幸亏遇见了他将还在襁褓中的温晚捡了回来,否则,温晚早就饿死街头了。
原先,温晚得知老宗师要将位置传给他她的时候,她是决绝的,她深知自己的地位,也深知这样做的,对容时的伤害无异于是最大的。
可当时的容时,那叫一个善解人意,还合着老宗师一道劝解她,他说,自己并不在意这个位置,不过是虚名罢了,他只要医药宗好好的,心里就踏实了。
话倒是说的深明大义,那时候,温晚那叫一个感动啊。
如今想想,还真是可笑。
一个敢讲,一个敢信,最后,信的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温晚笑笑,道:“不用了,多谢容大人的好意。我天资愚钝,怕是学不会什么,还浪费您的时间,并不值得。”
可容时却只是笑笑,似乎铁了心了要收她进医药宗,他道:“俗话说,勤能补拙,只要你肯,断然就是没有学不成的道理。”
温晚笑笑,别过脸,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执著了?
“谢过容大人的好意。”温晚无奈的笑,继续推托:“其实我对行医方面,也并非有太深的执念。”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并非想行医,只是情势所逼而已。
容时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骑着马独自往前去了。
温晚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她转眸却正好从轿撵旁边的窗户看进去,就见君澈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温晚也没管,这一路上倒也算是平静,这寺庙离月城并不远,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城外,排着长龙,都是等着进城的难民。
温晚有些纳闷儿,按理来说,这太平盛世的,哪里来这么多难民?
想着,队伍已经了城内。
不远就是摄政王府和医药宗联合搭建起来的难民营,里头横七八竖躺着的都是症状不同的人。
这些人看起来,也并不像是疾病所致,倒像是战乱。
到了地方,温晚下了马,一旁的侍卫头领掀开轿撵的帘子,君澈便从里面出来了。
难民营里,已经有许多丫鬟侍卫,和医药宗打扮的人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安置这些难民了。
“小月,你也过来帮忙吧。”容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