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落幕后的静才是真正的静,犹如直冲云霄的火山爆发,气势磅礴,毁天灭地。而之后归于平静,也会比本就寂静的深山河谷要静的多。
因为在那深山河谷中,总会有鸟儿时不时的鸣叫,总会有河中鱼儿时不时地欢喜跳跃。
而见识过火山厉害了,所有的动物都会望尘止步,也就真的寂静了。
经过一阵喧闹过后,整个四水村又恢复了本该有的寂静,只有夜间出来觅食的动物发出的声音,引起几声狗吠。
全村漆黑一片,但是在月色的跳跃间,在每间房子的窗户上,都会映出偷偷观望的身影,和细碎的耳语。
这一天,对于四水村来说是不一样的一天,是隆重的一天,是叛逆的一天。
有人说秦国良是好样的,为了大东亚共荣,为了他的新主子,大义灭亲,连自己的父亲都抓!
有人说秦国良是狗汉奸,为了自己,不惜重金,买了一身狗皮,为了前程,卖主求荣!
有人说秦广,溺子如害子,更害己,所有都是他,咎由自取,命运使然。
但无论如何说,如何讲,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从此以后,秦国良就坐实了便衣队队长的身份,成了四水村一带,真正的管事人。
秦家柴房同样是寂静的,那是一种死寂的静,是一种绝对的静。
秦国良走后,秦广和几位“开明”乡绅都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秦国良的话,说的很平淡,不含任何感情,看向他们的眼,很空洞,好像他眼中的他们都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没想到之前那个酒囊饭袋的心居然这么狠,就如之前那么弱一样,走了两个极端。
希望的破碎,死神的来临,让秦广和“开明”乡绅没有了商量的动力,没有了说话的劲头,只能像死狗一样,耷拉着脑袋,默默地等待着。
秦梦娚同样没有说话,她在等待时间,等待凌晨1、2点钟的到来,那是人最困的时候。
她有等待的权利,因为她有刀,一把别在裤腿里的刀。
同样,她也在担心,这些看似“开明”人士,会不会搅了自己逃生的机会。
她在考虑时间一到,是不是要一一将他们全部杀死?
而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八路,她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了。
她还在考虑那把M91-30狙击步枪,到底在哪里?这里既然是秦家,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而通过刚才的话,这个老者好像是家主,而那个便衣队长好像是他的儿子!
那么,他们一个成为阶下囚,一个成为秦家主人的巨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沉默了,因为要想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让她陷入了思考的漩涡。
而要解决所有问题,也只能打破这死一样的寂静。
“你不是新四军吧?我并没有见过你!”
秦梦娚刚要说话,却听见坐在自己不远的女新四军开口说话了。
话语清脆而浑浊,动听而决绝。
这个疲惫而又透着绝望的声音,犹如石沉大海,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任何反应。
“我是南京人。”
过了好一会,秦梦娚才回答了女新四军的话,并不是没有听清她的话,而是这个问话,毫无价值可言,答与不答,都没有什么问题。
而既然问了,秦梦娚也就回答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秦梦娚并不想看到女新四军的反映,而是要看秦广有什么变化。
很显然,秦梦娚猜对了,犹如石头般一动不动的秦广,听到秦梦娚的话,好像被电打了似的,浑身一嘚瑟,疑惑的目光,看向秦梦娚。
而秦梦娚也在看着他,继续说道:“大伯,您好,我是秦梦娚,秦武阳的女儿!我是来取回我的东西的。”
秦梦娚的话引起两个人的注意,一个是女新四军,她很诧异地看了又看秦梦娚,又看了看秦广,他们竟然认识?
而更让她诧异的是,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