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想不到看似斯文的韩公子,居然也会武功。”
只见韩淮楚一柄剑上下翻飞,如失矫神龙,气势如虹。以他与项缠两人之力,硬将局势扭转过来。看他剑术,比起声名赫赫的项缠,也不惶多让。
韩淮楚跟郑惠学了半年剑术,此时第一次施展,正好用那大秦军校试招。他愈战招式愈加熟练,越战越勇,不多时已劈倒两人。
张心中惊喜交加,刚才替韩淮楚的担心少了一半,暗想这梦中情人,剑术原来不低呢。
那桓通却越战越是惊心,“不知哪里冒来来这个野小子。一个项缠已经够棘手的了,又来了一个,似乎比他更为扎手。”
忽见他一声招呼,秦军中又涌出一队人马,人数有百人之多,一扑而上,将韩淮楚二人团团围住。
这队人马,是此秦军中武艺最高的校官。他们这一扯动,包围语嫣山庄的圈子便透出了一道缝隙。
韩淮楚看得真切,高声呼道:“张公子,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张良会意,率领众多兵将,簇拥着公子韩成,从那道缝隙中冲了出来。
这正主要逃,桓通是恼羞成怒,舍了韩淮楚、项缠,来追韩成,高喊道:“休放走了正点子!”
张良本就卧薪尝胆,恣意起事,平日里家将都训练有素。只见那数百家将,犹如猛虎出林,硬生生从秦军包围中斩出一道缺口,杀出一条血路,纵马如飞,直向远方逸去。
桓通情急之下,张弓搭箭,“飕”的一声,一道箭光如索魂的使者,径向韩成背后追来。
韩成本无缚鸡之力,若这一箭射中,焉有命在?张良救主心切,毫不迟疑,上前用力一推,韩成落入马下。
韩成被救了,他自己却遭了殃,那一箭击中张良胸膛,贯穿而过。
张目睹这一切,发出杜鹃泣血般的一声悲鸣:“弟弟!”拍马便冲到张良骑前。
张良被桓通射中要害,已面如金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直淌而出。
张捧着他弟弟,泣如泉涌:“弟弟,你怎么样了?”张良摇摇头,叹道:“可惜我等不到复国的那一天了。姐姐,这家国复兴的千斤重担,就交与你了。”
张紧紧握住张良的双手,却感到张良的手渐渐变得软弱无力。她只觉天眩地转,心中大恸,咽咽哭了起来。
这相依为命的弟弟,世上唯一的亲人,眼看就要舍自己而去。而那光复大韩的千斤重担,却要她一介弱女子来背负,是不是显得太过沉重?
终于张良不支,手一松,跌落马下。身后秦军一骑飞马赶到,眼看便要将张良尸首踏为人泥。
一道人影倏然而至,却是韩淮楚。只见韩淮楚抬手抢过一杆长枪,疾掷而出。乌虹一闪,刺入马腹,将飞骑硬生生毙倒。韩淮楚抢过张良尸首,跳上马,叫道:“小姐,快走!”
张也顾不上满腔的悲恸,一扬马鞭,与韩淮楚和公子韩成,向远方山野逃去。
一行人且战且走,也顾不上方向,行了百余里,方将追赶的秦军甩掉。
停下来清点人马,十停中已损失了三停,只剩三百来人。那项缠断后,此时也不知踪影,想必已与众人走失。
众家将一路厮杀逃逸,有不少已经挂了彩。人困马乏,狼狈不堪。
远方的语嫣山庄,只见已燃起雄雄烈火,映得天空中一片血红。韩淮楚对张说道:“姑娘,语嫣山庄被秦军毁了。”
张呆呆地望着家园,淡淡说道:“烧了就烧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韩淮楚将张良从马背上放下,问道:“姑娘,你弟弟的尸首,如何安置?”
张紧紧抱起张良的尸首,低声啜泣起来。在呜呜的秋风中,听来格外的酸楚。
一行家兵,看着少主人的尸首,均潸然泪下。
韩淮楚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还是赶紧把你弟弟埋了吧。”张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众人遂挖了个坑,将张良草草埋了。可怜张良生前富甲一方,死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