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江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让他准时来拿货,心里却在想着该用什么玉材,毕竟现在国家的政策,尸体都必须要火化才能安葬,所以那玉材必须得耐高温才行。
大江却说这个不用担心,凑到我耳边说那家人有钱,上头也有关系,已经在千佛山墓园那边买了一大片墓地,类似于电视里演的那些盗墓类电视剧里的地宫,为了保证后代子孙的福禄,下葬的时候,直接就把人装进实木棺材,埋入之前风水大师已经选好的方位。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感叹有钱人果然是不一样,就连死了都不用火化,随即告诉大江,让他第二天来我这里取做好的玉佩。
大江对我说了句兄弟有效率,因为上次吃过黄大发的亏,我生怕那家人又赖账,就对大江说要我干活也可以,但是我这有规矩,那就是在交货以前,必须收全款,要不然我宁可不做生意,为了防止大江这货和我讨价还价,我干脆就说那是老吊死鬼定的规矩。
大江笑骂了我一句小气,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五万块现金交给我,看那手提包鼓鼓囊囊的样子,我可以肯定大江在这笔买卖李铁定挣了不少钱。
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定论,我就开始忙碌起来,人家的钱既然已经花到了位,我也不可能给他用太寒酸的玉料,干脆就把店里藏得一块巴掌大小的蛇玉拿了出来,用打磨机打磨出想要的形状,拿起玉刀,在上面雕刻起了纹路。
我本身就是学玉器雕刻专业的,刻纹这种小事对我来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一块求禄石,不到晚上九点半就已经完工,忙了一天,我感觉有些累,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仿佛回到了古代,走在根本看不到人的旷野中,凌厉的风声中夹杂着几声狼嚎,让我感觉后背发凉。
自从那晚靠着玉葫芦形成的琚收服了厉鬼以后,我每天都做同样的梦,在那旷野的尽头,有着一座早就已经荒废的巨大古宅,灰砖墙体连同门口的一对石头狮子,都已经残破的快要看不出本来面目,两只已经只剩下秸秆骨架的气死风灯随风飘摆,阴森森的满是鬼气。
狂风不断的刮,看上去已经废旧许久的大宅里却似乎有女人的哭声传出,随着风声不断弥散,听的人头发根都快立了起来。
有着前几晚的经验,我想要收住脚步,但是,身体却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大宅子的方向走了过去,吱扭扭推开了宅子的大门。
那是一座复古的大宅,对着正门,是三进正房,抄手游廊,垂花拱门,巨石影壁,雷公柱,俨然古代豪门的住所,只是年久失修,配上满园多年没有经过整理的花木,使得那院子看上去空旷幽深,有着一种阴森的恐怖。
院子的正中,停着一座大红的棺材,因为年代太久的关系,上面落满了灰尘,棺材顶部与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已经发白的纸钱,反倒是棺材前的一对纸扎的金童玉女,却依旧光亮如新。
尽管同样的梦境,这几天每晚都会出现,但是,我进入那院子后依旧相当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的妆容看上去相当阴森,双眼似乎有着和活人一样的灵气,不管我站在什么地方,总觉得他们似乎在盯着我看,只要我稍不在意,就会被他们抓走。
我不敢在那院子里多呆,转身想要跑,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歌声却突然响起。
“生不同衾死同穴,长钉七枚封血棺......若问此恨何时休,缠缠绵绵无绝期......”
那歌是一个女人唱的,声音悠扬,却又空灵,其中带着极大的幽怨,随着歌声,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坠落,就像是一只断了线后从天空坠落的风筝。
我站在院里,感觉双腿就像是灌了铅,同样的场景,已经第三次出现在我的梦中,眼见自己躲不过,我索性不再躲,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一道身影缓缓落在地上,在我面前站定,那是一名身穿大红色嫁衣的美人,头上戴着凤冠霞帔,面容长得极美,只是雪白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配上身后